气氛,微微笑说:“大雪阻路,少爷正好可下马绕行,曲径探幽,如同魏晋风流名士一般。再者说,昨日管家说少爷似有些积食,医书上说,多走走也有利于保生长寿。”
宋庸盯着姜昙的眼珠,似是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须臾,宋庸撒手。
“哪本医书写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宋庸转身,对管家踢了一脚:“谁准你这个下人将本少爷的事情给外人乱说!”
管家觍着脸笑:“姜小相公是少爷好友,不是外人。”
宋庸冷哼一声,脸上的戾气终于散了。
午时,趁着宋庸小憩,姜昙出来找那个杂耍班子。
他们是路边的杂耍人,被宋府请进门来,宋庸尚且还有兴趣,他们不能走。
姜昙在后院的水池边上,找到了杂耍人的女儿。
她叫银翠,瘦弱得不像十四岁。受惊时,眼睛瞪得很大。
银翠慌乱地藏着方才正在洗的布巾:“你想做什么?”
姜昙站得远远地,将手上的荷包放在地上。银翠看出那是银子,不说话了。
走了两步,姜昙还是调转回来,在银翠惊惶无措的视线中,将肩上披风解下来,放在荷包边上。
“月信来时,不要碰冷水。”
说完,姜昙离开,却在回去不远的回廊上,遇到了宋庸。
他头发半散着,只披着大氅,来到她面前时,身上的暖香也散了。
姜昙意识到,或许他没有睡,在她走后不久,他就跟过来了。
宋庸讥讽地笑:“一个杂耍人的女儿,也值得你这样可怜和关心?自甘下贱!”
“少爷,姜昙本来就是卑贱之人。”姜昙低声说:“我与他们臭味相投,并非自甘下贱。”
“你——”宋庸怒极反笑:“好,你很好。”
姜昙一时嘴上痛快,当夜,她忐忑了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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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决定第二日向宋庸低头认错。
不想第二日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银铃般的女子笑声。
姜昙掀帘而入,里面的女子惊得站起来,正是银翠。
她与昨日见到的很不一样,头上簪着宝石珠花,身着绫罗绸缎。怯怯地说:“姜相公。”
宋庸仿若没看见姜昙,一手将银翠拉下来:“站起来做什么?你不是正不舒服?”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宋庸笑着凑在银翠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
姜昙看了看一旁立着的杂耍人,喜得眉开眼笑,恍若昨天之事,从未发生过。
是她多管闲事。
姜昙于是起身告辞:“少爷正忙,姜昙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管家讪笑着挡在姜昙面前。
“我说让你走了吗?”宋庸站起来,眉眼泛着寒意:“你把宋府当什么地方?青楼妓馆?”
这话说得刺耳,姜昙从善如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