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时有衙役牵来一匹马,给了引路向导。
他翻身上马向李素一抱拳:“大人,小的治安司刘七,为大人引路。”
“从南到北,最后占中,驾!”
李素从路不平手里把缰绳一扯,率先骑马就冲出了大门,飞狐带着人随后就跟了上去。
中城兵马司。
指挥使司衙内,一溜儿坐着七八人,正在饮茶,不时地传来哄堂笑声。
“文兄端的好计谋,你说那毛头小子,此时在做什么?”
中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文思成嘴角上扬,没有答话。
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姚林道:“要我说,他此时在疲于奔命,哈哈哈。”
“我料也是,咱们选的四条街隔着至少五里路,他去了,发现人没了,银子也被收了,哈哈哈。”
这是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武庆。
东城的指挥使洪广志站了起来:“……对对对,一路上毛也没见到,银子没了,看他的指挥使怎么当的下去,眼下可就要关响了,税银交不上去,上边儿会给他们薪俸?”
“嘿,户部的老爷们,怎么可能好说话,除非他拿自己的银子发薪俸,不然怎么能有脸当得下去这个官儿?”
“如果他拿自己的银子填?哼哼……天子脚下,自己养兵,意欲何为啊?”
“哈哈哈,对对对,飞鱼卫就该上门儿了。”
文思成敲了敲桌子:“咱们五城兵马司属西城油水最多,以前裘良在,咱们插不上手,天可怜见那球囊的进去了,合该兄弟们发财,但我有一点需要说明,你们多得一部分拿出五成,包你们这事儿一直做下去。”
文思成说完这话,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姚林皱眉道:“五成?文兄,这银子?”
“一道折子此时已经递进了宫里,西城兵马司兵员短缺,其市管司应当裁撤,由其他四城共管,以维持神京商物流通运转,物价平稳,保黎庶民生。”
“这银子该出!”
“那以后西城兵马司可就只剩下脏活儿累活了,啊……哈哈哈。”
“可不是,治安司就管个囚犯、防火司更不用说了,不光累风险还高,最脏的就是清道司,大伙儿想想那场面,那位子爵带着人清茅厕、带人抓贼……”
“干不了几天就该哭鼻子了吧,哈哈哈,到时候他干不了,这西城指挥使还不是归咱们文大哥?”
文思成听到这里,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拱手道:“都是楚王殿下提携,各位兄弟抬爱。”
“要我说,西城那位子文兄当不当也无所谓,这中城兵马司楚王殿下就是挂个名儿,事儿还不都是文兄办的。”
文思成矜持的笑笑。
他心里其实并不托底,李素的鲁莽他是清楚的,追着牛继宗砍八条街这事儿,他刚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但是为了自己前途,他别无选择。
就在此刻,李素率领着手下抵达了南城兵马司衙门。
与西城兵马司相比,并无太大差异,大门敞开着,门前稀稀拉拉地站着四五个衙役,无精打采晒着太阳。
当这些衙役看到李素带领人马出现在眼前时,先是一怔,目光随即落在李素身上那身醒目的指挥使官服之上。
一时间,他们脸上露出些许迷惑之色,正当他们想要开口询问之际,飞狐的人就如猛虎下山一般猛扑上前。
刹那间,拳影交错、腿风呼啸,只听得几声闷哼响起,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已被全部打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再也无法起身。
李素打马上前,用剑一指:“你们的指挥使可在?”
“不……不在。”
“去哪了?”
“小人,不知。”
“你们衙门里藏贼了,你知不知道?”
“小人,不知。”
“不,你们都知道。”随后李素不再理他们,转身对飞狐道:“飞狐派人将他们送回西城兵马司保护起来。”
“是,大人。”
飞狐眼中冒出了兴奋的光芒,一挥手几个衙役便被绑了起来,送回西城兵马司,然后他问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跟早晨一样,不许有站着的,哪怕他是一只羊。”
飞狐一声怒吼:“列冲锋阵!”
随着这声令下,那些由巡捕营带来的好汉们闻风而动,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地组成了一个个紧密相连的三人小组阵势。每个人都紧握手中的棍棒,将其向前平平举起。
待列阵完毕之后,飞狐再次高声呼喊:“兵马司捉贼,跪者生
,站者死!”话音未落,他便身先士卒,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率先冲入了南城兵马司衙门之中。
而在他身后,百人队紧紧跟随其后,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与此同时,众人齐声嘶喊:“兵马司捉贼,跪者生,站者死!”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且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的人,南城兵马司的人们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
谁能想到会有人攻打衙门?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棍棒就直接砸在了他们身上,丝毫不顾他们的哭嚎惨叫,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