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萧原,你让开些,我想吐…”
说时迟那时快,祁樱“呕”了一声,就这样将胃里的秽物吐了出来,终是没让面前的萧原逃过去。
周遭的寒风似乎停滞了一阵,一直在低声下气的萧原也愣在原地片刻。
“清净咒…施!”
祁樱本能地抬手欲想施咒,才发觉自己如今咒法尽失,吐了人家一身而无计可施。
“对…对不起,萧原。”
她记得萧原很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祁樱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又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手帕给他擦了擦,眼眶湿漉又有些红,瞧上去很像一只兔子。
很可爱的…毛绒绒的,小小一只白兔。
萧原眼眸闪烁一阵,很快便道:“呃,无事…的,这个…”
他方才全然没有注意到祁樱对于他的劝阻,一直愧对于未能看出她的计谋而内疚,等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她竟吐了自己一身。
青竹莲纹衣染上污秽物之后,显然失了些光彩,祁樱擦得有些恼,摆手道:
“哎,萧原,这衣裳脏了就脏了吧,我下回再给你买件更好的!”
萧原吭声说好,祁樱便将手帕随意一甩,坐下去道:“哎,脏东西被我砍了,萧原,我俩继续喝!”
萧原这才反应出来,祁樱这是真的醉了。
她真的有些醉了。
兴许是体质原因,又或许是方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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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祁樱给的解药,他眼下的状况比方才好很多,可是祁樱却仍是有些反常,真的反常——祁樱将酒盖撬开,又往自己的酒樽里倒酒,乐滋滋举起酒樽就要往自己的嘴里送。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月光如皎玉,倾泻于少女沾血的衣裙、脸庞,明明应是阴邪可怕,可在她身上就像是笼上一层破碎的帘雾。
心碎、绞痛,下一瞬,萧原上前夺过她的酒樽,不忍道:
“祁樱,不能再喝了。”
祁樱褐色瞳孔映射出一个模糊人影,渺小细微,倏然朦胧泛起水汽,她忽然哭道:
“凭什么不让我喝,我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及笄了,迟深,你别想管着我!”
迟……深。
她那个师兄。
萧原瞳孔一缩,呼吸慢了一瞬,指尖浑然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差点让酒泻下去,又耐下心哄道:
“祁樱,你醉了。”
真的醉了,就连眼前的人都认错了。
“我没有醉!迟深,你干嘛总是管着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不是巴不得我别来缠着你吗!现在又那么爱管着我!迟深,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比我大三岁了不起吗?是我师兄我就一定要听你的话吗?迟深,你就是个混蛋!”
祁樱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地哭着,语气却一点也没让着,霸道强硬地说着。
“祁樱,我不是……”
不是你师兄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