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昂首,桃花眼澄澈明亮的跟他对视,“你,不去看看孟清禾吗?”
她好心提醒丈夫。
“她伤得这么重,随时有可能会跟着辛应淮一起走。”
林牧则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纵容的笑,“还吃醋?”
辛愿一瞬收敛笑意,想推开林牧则,却又被他抱得更紧。
她侧开脸,望向别处,不跟他对视,也不回答他的话。
林牧则目光深深浅浅地凝视她,良久,仿佛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解释过了,我一点都不在乎孟清禾。”
“你倒也没必要这么自欺欺人。”辛愿才不信他。
林牧则有点头疼,实在没想过小妻子会这么难哄。
“想我怎么证明?”林牧则低头亲吻她的眉眼,主动去哄。
辛愿躲他的吻,林牧则抬手控着她的后脑,霸道吻她的唇。
轻轻的吮,仿佛在品一颗香甜的糖。
辛愿拧着眉头推他,捉着机会就问:“那你现在开心了吗?能跟我一起去葬礼了吗?”
林牧则笑得眉目蛊惑勾人,“不够开心。”
骚气!
辛愿冷哼一声,从他怀里退出去,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林牧则宠溺的笑,跟着她上楼。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说不出口。”
辛愿拒绝得很直白。
林牧则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辛愿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看了她半分钟后,又转移话题,“是去画画吗?要不要我给你当模特?”
“像之前那样,我脱光了让你画。”
“有病!”辛愿恶狠狠地嫌弃。
“为艺术献身。”林牧则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辛愿不搭理林牧则,径直往画室方向走,林牧则紧跟在她身后,像个跟屁虫。
走进画室,辛愿准备画具,林牧则就开始脱衣服。
“你做什么?!”辛愿非常嫌弃。
林牧则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色平角裤,鼓起来了一大包,但他脸上的笑意极其荒唐。
“再帮我画一幅画吧,这次是有脸的。”
之前她给苏木画的时候,他都是带着面具,苏木有的,他作为林牧则也想有。
辛愿皱眉,正想拒绝,只听他先她一步开口,“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你给我画一幅画,我就答应你葬礼的事。”
林牧则明明白白摆出条件。
辛愿抿着粉润的唇,拒绝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继续摆弄画画的工具,准备好画板,命令林牧则坐下。
“要脱光吗?”
林牧则像个暴露狂一样。
辛愿抬眸瞥向他,触及他身上深深浅浅,昨晚留下来的抓痕,她拿起衣服扔到他身上,“把衣服穿好!”
他这是太久没扮牛郎,戏瘾犯了?
“这次画正经的?”林牧则乖乖将衣服穿上,嘴上还忍不住调笑她。
想起她之前理直气壮让他脱衣服的模样,真的飒气又迷人。
辛愿戴好袖套,拿起调色盘和画笔,坐落在座椅上作画。
漂亮的女人专注起来更好看,林牧则双手合拢,双脚撑开,手肘抵在膝盖上,一瞬不瞬地凝望她,一次次失魂。
辛愿喜欢画画,每次动笔都特别专注,她偶尔会抬眸看一眼不专业的模特儿,很快又会沉醉在美术的世界。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气氛一点都不尴尬。
空气透着说不出的温馨和暧昧,林牧则很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也只有她,能给他这种感觉。
辛愿将画画好的时候,夕阳刚好顺着小阳台爬进来。
两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独处,难得没有吵架。
“你过来看一下。”
林牧则从沙发起身,长腿迈开两三步,走到辛愿身后。
他看着画板,画中的自己衬衫半敞,一派闲适地躺卧在沙发上,英俊的脸庞被勾勒得细致,唇角的笑意温柔又满足。
这是她心中的他。
以前他看文件看到累的时候会在书房的沙发上小憩。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花特别多的时间在新婚妻子身上,因为那是他事业打拼期,每天都是枪林弹雨,很累,但也很充实。
林牧则将目光投向辛愿,凝视着那双透着羞涩的桃花眼,他噙着浅笑,不吝啬夸张:
“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原来她,一直都看着他,以至于即使他刚才不是这样躺卧的姿势,她的脑海里还能绘画出他当时睡着的模样。
他不敢想象,以前的她多少次来到他的书房,多少次看着他的睡颜,又有多少次失望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