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辛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林牧则和陈最在客厅说话,辛愿悄咪咪去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她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敞开衣服看清楚伤口。
纤细的腰,雪白的腹部上多了三道腹腔镜手术留下的创口,最大的伤口留了五公分的伤疤。
因为她的皮肤原本就属于显眼的冷白皮,所以此刻看着伤口,更显狰狞可怖。
她连忙将衣服收拢,用衣服遮掩身上的伤疤。
真的,太丑了。
客厅——
林牧则一身白色衬衫,黑色马甲和西裤,白衬衫衣袖挽到手肘,露出小麦肤色,肌肉线条喷张流畅的小臂。
他一边翻看公司报表,一边听陈最汇报最近公司的运营情况。
林牧则面无表情的拿起笔签字。
处理完公事,他开始追问私事,“心脏的下落,查到了吗?”
陈最拧着眉头,神色为难,“这几天,我们查了全国的医院,几乎翻查10年内所有心脏移植手术,但没有查到姜女士的心脏。”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大的手术,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的。
“我怀疑,姜女士的心脏,或许不是在国内移植的。”
林牧则蹙起俊眉,“那就继续查。”
陈最叹了一声,“我们在国外的人脉有限,如果慢慢查需要很费时间。”
林牧则冷哼一声,神色阴沉,“怎么,不想干了?”
陈最很无辜,日常表忠心,“林总,我希望在您身边,干到入土为安为止。”
林牧则掀起眼帘,眼神含着意味深长的冷笑。
陈最赶忙转移话题,提议道:“总裁,我们可以想办法缩小调查的范围。”
“也对。”林牧则跟陈最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有尽快找到姜静绫那颗心脏的下落,辛愿才不会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了。
从沙发站起,林牧则整理着身上的西装马甲,“我们也该去探探病了。”
“好,我去准备花圈。”陈最从善如流地配合自家老板。
“多准备几个花圈,别让郁女士觉得我林牧则小气。”薄唇勾勒着刻薄的冷笑,林牧则吩咐得很认真。
陈最颔首,“明白。”
交待完该交待的事情,陈最就离开了医院。
林牧则拧开门把手,迈步走进卧室。
辛愿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撑着玻璃,额头抵在玻璃上,表情似乎很苦恼。
林牧则扬起唇角,眉目间透露着浅而易见的宠溺。
放轻脚步,他走到辛愿身后,伸长手臂从后背环住她的蛮腰,辛愿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臂。
林牧则怔了怔,笑容微僵,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廓安抚,“别怕,是我。”
听着林牧则低沉喑哑的嗓音,辛愿的身体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更僵硬了。
她在抗拒他的触碰?
抱着她的林牧则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辛愿掰扯着他的铁臂,声音又低又软,“你别抱着我了……”
林牧则哪里会乖乖听话放过她,大掌扼紧她的腰,结实的胸膛紧贴着辛愿纤细的薄背。
“怎么?昨晚还往我怀里钻,睡醒一觉就翻脸不认人?”林牧则不慢不紧地开口,语气带着笑意和调侃。
辛愿皱了皱眉,慢慢松开扣着他结实臂膀的手。
她低垂着脑袋,像蔫了的玫瑰花。
林牧则蹙了蹙俊眉,一条手臂勒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转过来面向自己。
辛愿昂首,桃花眼清澈透亮。
“哭了?”
“没有。”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哭?
大掌揉着她的头发,指尖轻蹭她的头皮,林牧则耐心问:“为什么不开心?”
辛愿摇头,“没什么。”
不就是留了五公分的疤痕,后期花点钱做修复就是了,但现在,这些疤真的难看,她不想林牧则看到。
林牧则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骗子。”
她开心不开心,他一眼就能看穿了。
辛愿抬起手臂环着林牧则的颈项,“何院长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她不想林牧则再追问下去,干脆转了个话题。
林牧则猜出她的心思,没有再追问,两只大掌一圈刚刚好掐住她的腰,陪着她聊天,“放心,回到家,我也一样守着你。”
“我想今天出院。”
在家里养伤也挺好,她想先让美容师过来看看她小腹的疤痕。
“不急,明天还有检查。”
在一些原则上的问题,林牧则还是很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