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这又是为何?” 我开挂的。 这话刘恪说不出口。 种轩反应迅捷,立时将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拱手叹道: “风雪阴晦,东胡人才不能用烽火联系。” “孤军深入,将士才愿意死战啊!” 这时候,归义军将士们才知道,原来皇帝早就在下一盘大棋。 对臧礼等降卒的优待。 对归义军将士的特训。 乃至于是深受信任的种轩、敬道荣等人。 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种轩表示,自己学到了。 这才用兵用谋的最高境界。 哪怕是焚城而走,三渡汝水,冒雪突袭。 也并非是赌博似的,以身犯险。 而是无比精妙的算计。 哪有什么步步惊心,全是步步为营,步步赢。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不错,这些都是为了奇袭汝南,但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吗?” 刘恪觉得众人想的没问题,很好很合理的解释了他那一身小挂。 不过现在只是拿下了汝南而已,后面要做的还很多。 “末将明白了。” 想到这里,种轩也明白过来。 虽然是不可思议的拿下了汝南,实际上他们的处境,和在西平县之中,差不了太多。 以皇帝的勇力,即使是西平县那种小县城,也能守得固若金汤。 纵然是聂羌,带着骑兵,也攻不了城,再怎么万人敌,也敌不过一个棋盘。 让他们弃西平而走的原因,在于多了敬道荣手中三千张嘴后,城中存粮不太够用。 而现在虽然拿下了汝南,城中粮秣固然能多用一阵子。 可他们依然处于十面埋伏之中。 到处都有大股守军,甚至还有两路追兵。 依然只能守城,还是很被动。 甚至说不定,守起城来,要更困难一些。 汝南城池宽阔,归义军将士们,满打满算也才一万两千人,不太够用啊! 于是乎,种轩渐渐也明白过来,皇帝为什么会下令扒了东胡降卒的甲胄,然后放出城去。 吕奉父也隐隐猜到了什么,立即着手准备了起来。 大军打扫着战场,清点着损失。 刘恪又将敬道荣唤到了身边。 “你将所部三千人留下,另外点齐三千归义军士卒,去库房取用冬衣,备足保暖衣物.”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敬道荣听罢,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明白: “末将遵命。” 刘恪见此,特意叮嘱了一句: “此事非大智大勇者不可为!” 敬道荣眼前一亮。 大智大勇? 纵观军中,吕奉父、赵宁差些勇武,薛嘉、岳少谦稍逊智略。 称得上大智大勇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末将绝不会有负陛下重托!!” 汝南城的战事堪堪定下。 暗中的波云诡谲,却未曾少了半分。 袁深在袁氏府邸之中,意气风发。 虽然袁氏家主重病在身,但族中也并非没有能人。 他实在也不是谦虚,他什么袁氏分支家主,有那个能力当主家的代家主吗? 袁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族老们不可能看他长得帅,就将这样一支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随便交给他来掌舵。 还不是因为他最先投靠了大汉,还在皇帝面前露过脸? 汝南袁氏作为少有的大族,族中可有不少人,都在东胡之中当官儿。 甚至在汝南守军里,也有几个自己人。 家大业大的,以前不在大汉的势力范围内,倒是还好。 可现在皇帝都打过来了,哪能不表态? 袁深的态度很明显,自己身世清白,从没接受东胡的征辟。 就连在西平县之中,也给汉军提供了足够的帮助。 绑架? 我是自愿被绑架的。 一开始打听到,全翼固守在府衙之中,撑了一天一夜。 袁深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拖延了时间,被聂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