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父见皇帝没处理自己,有几分惊喜。 虽然他见不得任何弑主逆贼,但这次行事有些突然了,多少有点,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他自负忠义无双,可冷静过后,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因而杀了那叛将之后,就没有动作,等着皇帝对他的处理。 不然影响可能有些不好,以后收降不了东胡人,拖延了大汉北伐进度怎么办? 这对他的忠义之名,也有影响。 只是没想到皇帝如此宽仁,竟然没有任何处理。 他便也凑过来,询问接下来如何处置俘虏。 这才是主薄,应该做的事。 刘恪瞥了眼吕奉父,自然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谁叫东胡人投的不够快呢? 以后打东胡人也是这样,投慢了一律当反贼处理。 你投降都这么慢慢悠悠的,是不是想诈降? 好啊,居然诈降,多亏我慧眼识破了计谋,拉出去砍了。 战事已定,而接下来,刘恪却给出了几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命令。 “给这驴儿封君。” 刘恪很体贴的给驴子挂上一枚勋章。 打仗先打鹅,封赏先封驴,这一仗着实让人迷糊。 不过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把这些汝南守军的甲胄扒了,放出城。” 放. 放出城?? 凑过来的吕奉父、臧礼、敬道荣等人,都有些不解其意。 刘恪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反问道: “当初敬道荣战败,又有聂羌入汝南,朕为何会哈哈大笑?” 敬道荣大大咧咧道: “聂羌小贼,不足为虑!” 臧礼原本是不明白的,但看到归义军轻松夺取汝南城之后,便明白了过来: “敬将军吃了败仗,东胡人便会轻视我们,因而不作防备。” “而有聂羌这种名将入汝南,汝南之中的守备,就会更为松懈。” “我军占据劣势,东胡人占据优势,这样才给了我军攻其不备,偷袭汝南的机会。” 刘恪点了点头,臧礼能统兵,也有一定谋略。 当先锋的武力值,可能差点了,道德底线也得考量一二,但作为副将还是挺不错的。 他打算让臧礼长期跟着种轩,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 两人搭配起来也不错。 一个擅长奔袭,胆略过人。 一个是流寇,有丰富的流窜经验。 无论是做救火队长,还是敌后起事,都很适合。 刘恪继续道: “那又可知,朕在遂平取胜后,又为何不直接夺取遂平?” 臧礼摇了摇头,这他却是不知道了,有补给不要,有根据地不要。 难道皇帝就是有着绝对自信,能打出三渡汝水的操作,完美避开东胡两路追兵,同时奇袭汝南吗? 这让皇帝再做一次,只怕也难吧? 敬道荣脑子直,大笑道: “遂平守将被末将大名吓得胆寒,早已毫无战意,打下来也没意思!” 众人直接忽略了敬道荣。 种轩思索一二,道: “攻打遂平,是为了引诱聂羌的追兵相救。” “调度了聂羌的追兵,才给了我军三渡汝水的机会。” “陛下不仅仅是调动了我军将士,更是时时刻刻指挥着东胡人的动向!!” 一语毕,四下皆惊。 这等用兵之能,竟连敌军都被调度了起来?! 吕奉父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不仅如此,若是我军夺取遂平,遂平县的东胡士卒,必然要逃奔去往汝南。” “将遂平留了下来,才能在调度敌军动向的同时,分散东胡人的兵力。” 众人一阵恍然。 这十面埋伏之计,确实让他们陷入了插翅难飞,无比被动的境地。 但同时也让东胡人的兵力,极为分散。 如果不是兵力分散,汝南城中的守军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从而让他们在奔袭之下,找到机会。 “只是臣还有一事不解。” 吕奉父继续道: “陛下冒大风雪而不停止行军,孤军深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