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哪还用如此客套,自然是有话直说了。” 其实萧闳已是被说动了,可他天性多思,不免忧虑也多于旁人。 “刺史之责不止在治理一方,你下要安抚流民,上要……”虽是身处荒郊野岭,可萧闳还是下意识左右张望,在确认二人四周连只会叫的蚂蚱都没有后才接上,“上要监察出镇诸侯王皇室子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时时刺探消息回禀朝内殿上。” “多大点事儿。” 萧闳侧头去看说这话的孟苍舒,只见他笑容明澈,自然阔落,一双弯起的眼睛里别说惧意,便是犹疑也没有半分。 多年挚交,已对此人此样见之不怪,萧闳一拳敲到孟苍舒肩膀斜侧,笑道:“对,多大点事儿!我也在朝中奋发一回,这样你我内外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还没做亲贵权臣就想好了如何内外勾结,还是你胆大包天,我自愧弗如。”孟苍舒故意啧出声笑。 萧闳直拱手道:“岂敢岂敢,都是奸人挑唆得好啊!” 二人又仿佛回到了太学生时期那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但只有孟苍舒自己心中清楚,他是再也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