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唇舌。 他泄愤似的衔住她的唇瓣撕咬,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赵锦勃然大怒,欲再次抽出腰间匕首却挣动不得,一时急火攻心直接推着他扑出窗外。霎时冷风扑面,眼前景物以倒立的状态飞速略过。 “陛下真是凶猛啊!”千乘闻长笑一声,抱着她一路滑过空旷的庭院,脚下轻点借力,飞上了半空。 这一次不用等命令了,二人刚落在屋顶上,翎花卫就从四面八方闪现,再次将刀锋对准了他。 赵锦怒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放手!” 千乘闻噗嗤一笑,反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哦?陛下想要我怎么个死法?牡丹花下死还是□□?” 呸!好不要脸! 赵锦几乎一口鲜血喷出,下定决心要跟这个无礼狂徒拼命,却惊恐地发现对方欠揍的脸在眼前变小变远。 千乘闻竟然直接撒手,把她扔到了半空中! 翎花卫唰唰展开斗篷,拼成一张巨网,守护在远方。 “祝陛下今晚做个美梦,梦中有我。” 千乘闻哈哈大笑,足尖轻轻一点飞离了宫苑。在夜色的掩护下,又被朦胧月光赋予了神秘,倒真有几分像是御风飞行的神仙。 赵锦落在柔软的垫子上,翻滚了半圈才停下来,头晕目眩还不忘对远去的背影怒骂: “有你那是噩梦!” …… 吉祥端着茶进来,听到沈晏汇报祭典时安排赵锦接见东临国的鲛善侯和南楚的屈左使。 他的声音依旧悠扬动听,似春风拂面、山泉盈肤。让人仿佛置身静谧的空谷,除了婉转鸟叫和幽幽花香再无他物。 可惜本该认真听他讲话的人,此刻却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沈晏抬头看了一眼,收住了话尾。 吉祥把茶放在桌子上,正要退下突然一团乌黑的暗物从眼前飞过,与此同时上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放肆!” 赵锦迷迷糊糊拍案而起,又因为身体乏力跌回椅子上,好不容易冲破黑暗睁开眼睛,就看见不可置信的一幕。 吉祥狼狈地趴在桌子上,砚台在她脚边滚了几圈安静下来。被打翻的茶水肆无忌惮流窜,和墨汁一起浸染在她的胸前。 在她身后的沈晏,虽然毫发无损,眉毛却皱得跟山丘一样。 赵锦震惊地看了看眼前桌子,再看看地上的砚台,这……似乎是她刚才砸出去的吧? 不对!她分明是要砸千乘闻,怎么变成沈晏了? “陛下恕罪,奴婢失仪。”吉祥顾不上整理自己,连忙将桌子和地上收拾干净,逃也似的撤出房间。 沈晏低头抖了抖袖子,若无其事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赵锦尴尬道:“咳……沈相可有受惊?” “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沈晏语气淡得像风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赵锦心虚地笑笑,暗自把千乘闻骂了八百遍。这个混蛋!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陛下乃万民之主,玉体金贵,事关千秋,行事还是尽量三思而后行。”沈晏尽可能委婉地开口。 赵锦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沈相说的是,朕记住了。” 沈晏轻叹:“不是说现在,诸如昨晚陛下冲动之下与千乘闻正面交锋,倘若他真有不法之心,受伤害的岂不是陛下?” 赵锦瘪了瘪嘴,不意外他会知道昨晚的事,只是有些气不过,明明是对方无礼在先! 沈晏缓声道:“陛下想出这口气,有的是机会和方式,没有必要亲自动手。” 赵锦不吭声,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每当这种时候都有一种回到年少时被他劝诫的恐惧。喋喋不休的道理从他嘴里一条条蹦出来,听得她头疼,几欲撞墙。 好在如今的沈晏还算有点眼色,也许是君臣关系的横亘,疏远了彼此的距离,他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明日就是祭典,陛下好好休息,臣告退。” 沈晏起身告退,身后传来悉悉窣窣的脚步声,赵锦不知何时已经走来,拽住他的袖子。 “你能不能……别走?” 沈晏愣住,听见她又是委屈又是愤恨道: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和那个混蛋纠缠打斗的画面,根本睡不着!你在这里一直说着话,也许我就不会想他了。” 沈晏怔在原地,心中几番犹豫挣扎,最终还是抵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