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商承业沉吟了一下：“约了几个朋友坐坐。”
她爸的公司虽然在随州，但是在江城也有业务，因此商愿并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任何问题。她嘱咐她爸：“你跟他们一起少喝酒。”
商承业搂住她的肩膀：“每次都喝得少。”说完，看着商愿愣了愣。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好说？”
商承业转开脸一笑：“胡说八道什么？”表情却显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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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愿吃饭的商场和常钦住的公寓在同一个商圈，走两分钟就到。
她站在公寓的大堂外面，给常钦发消息叫他下来。
这栋公寓楼是城中知名豪宅。进出的人少。没等多久，就看见灯火辉煌的大堂里，有个双手插在黑白棋盘格纹外套兜里的男人从电梯走出来。头发柔顺地放下来，跟平常不太一样。
她站在大堂外招了招手。
常钦看见她，快步走出来。
商愿扫他一眼，盯着着他两只插在兜里的手，慢慢抬起目光，给了他一个疑问的表情。
常钦耸肩：“你跟我上去拿。”
商愿后退一步，抬头朝高耸入云的大厦看了看，才收回目光说：“不合适吧？”
“商愿，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去家里坐一坐吧？”
商愿仍然没动，但神色有些动摇。
常钦往她的方向走近一步，声音前所未有得柔软：“提那种要求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商愿抬眼看他。
“起码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商愿低下头去，看着她自己的脚尖，像在思考。
常钦不太确定地问：“那……是同事？”
商愿叹口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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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常钦进屋。
穿过门厅，看见和客厅连成一片的西厨。独立岛台上放着一碗吃到一半的面。岛台旁的高脚凳是侧放的。显然他刚刚还在吃东西。
商愿脱口问到：“你还没吃晚饭？”
常钦故意委屈地点点头：“我能不能吃完了再给你拿东西？”
商愿无奈，只得答应。
“你要不要吃？”
“我吃过了。”
常钦悄悄打量了商愿一眼，然后走到冰箱旁边：“水？也有橙汁。”
“橙汁吧。”
商愿接过饮料走到沙发边坐下。很快，屋子里就只有常钦吃面的声音。
她觉得不自在，靠着沙发挪动两下。悄悄回头看一眼常钦吃完没。
他正好擦嘴，捕捉到她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吃完了。”
商愿不好意思：“我没在催你。”
常钦：“那我先把碗洗了。”
哗啦啦。
水花从白底绿花的瓷碗边缘飞溅到黑色陶瓷质地的洗碗池四壁。
商愿本来举着瓶子喝果汁。听见声音不由自主朝常钦所在的地方看了看。欣长的手指在白碗和水花间翻飞。目光再往上挪挪，刚好对上常钦下巴。他的脸窄，下巴有清晰的勾角，因此精巧而不失阳刚。
常钦按下水龙头开关，把碗扣在沥干架上。转头，正正对上商愿的视线。
商愿逃似的撤回目光。慌里慌张扭瓶盖，结果一不小心，果汁全撒裤子和沙发上了。
“啊！”她惊叫一声，慌忙把瓶子放到茶几上：“不好意思，沙发上也有了，纸巾在哪里？”
常钦已经拿着纸巾走过来：“不用管沙发了。”他看一眼商愿的裤子：“你要不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商愿懊丧地站起来，又一次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快去吧。”
商愿只好先去管她的白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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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主卧卫生间，她才反应过来，在外面的卫生间就可以了，不需要进到这里面。
卧室，太私密了。
显得她好像有所图一样。
望着镜子里心不在焉的她自己，她叹了口气。
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飘向了淋浴间里面。
鬼使神差似的，她走过去。
莲蓬头的右下方有一处壁龛，里面放着洗发水、沐浴露。
她拿起来，看了看。
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再看，是和继琳的卫生间里的一个品牌。
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清新的，疏淡的白苔味道。
“你在干嘛？”
商愿眉心一跳，立即回头，慌慌张张把瓶子放回去，像个被抓现行的变态：“我就是……就是……”
常钦已经逼近：“就是什么？”
“啊……我看美妆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