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商人吸引顾客眼球的方法罢了,但意外地还是认认真真听完了。想着:既然买回家了,还是认真对待的好。
后来在一个夜晚,江泠上完厕所在客厅走动,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谈论。
她听到自己的母亲和那个男人说要把自己和小妹妹送给乡下的老男人,又说这几天查的严,把地下室的女孩子都卖出去,之后换个地方继续就行了。
江泠很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以为“妈妈”不爱自己只是表象,但没想到自己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买卖的物品。
门内的声音渐渐弱去,里面的人似乎要出来了。江泠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忽然间场景变幻,她跌落在卧室的地板,却并未感受到疼痛。衣服口袋中的笛子漏出一角,随后乳白色的笛身上生出丝丝黑线,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黑气化成一个女人模样。江泠瞪大双眼,猛地坐起正欲大喊,女人勾勾手指,江泠便叫不出声了。
“我吾奉吾主之令,续前世之缘。”女人说:“我是来帮你的,你可称呼我为‘笛’。”
“什么?”刚刚的情感打击,再加上这颠覆世界观的场景一时让江泠大脑宕机。
“吾可是千年之魂,可不止偷听这一项技能,我能帮你哦。”女人声音妩媚,却又透着不可抗性。笛点上江泠的额头,轻声念动着什么,一瞬间,脑海中的记忆似潮水涌入,她回忆起自己的过往来。蜂拥而出的情感刺得江泠眼眶湿润,她猛然忽然想起那个女孩的话——“当过去与现实相连,你当以窥探真相。”
江泠不愿意相信,但是过往的记忆和远处的声音刺痛着脑神经,她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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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至深,江泠躺在床上睡不着一直在想人口拐卖的事,经过刚刚的事情,她与笛进行简单的交谈后,渐渐相信她。江泠无助地蜷缩在床的一角自言自语:“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又能做些什么?”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续前缘,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笛坐在床沿,静静看着江泠说着。
她所说的话勾着江泠的内心,她恍惚地认为她似乎见过笛,在很久以前。
很快,江泠做好决定——她想断开交易链,救出所有被拐卖的姑娘们。她要搞垮这群人贩子。但很快,她又泄了气。她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一步做起,该如何去做。
“我该如何做?”江泠发自内心提问。
笛说:“我是由一位怨气极深之人的骨头而制,只要吹响我就会受到诅咒,招来极恶之人来寻找音源。但是你买了我,便和我有了契约,所以极恶之人就只会找亲人寻仇,直到你我契约结束。”
“亲人……因为我付出了‘幸福’?可是若说是亲人那江姜也算不上!”江泠很不理解。
“纵使被玷污的亲情也算得上是‘亲情’,[天道]只会去辨别关系,而并非情感。”
江泠问骨笛:“这里的亲人只是指江姜吗?”
骨笛回答:“这里的亲人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在这个‘家庭’中的所有人。”
江泠想起来江阴颖,那个无时无刻对她好的“小妹”。多少次她挨训,都是她在替自己说话,就这么一点恩情,江泠也甘之若饴。
“我不会死,是因为我买了你,我和那个小姑娘做了交易?”
笛没有反驳。
江泠打了个赌,只要和那个女孩儿做了交易的,暂时不会受伤;她让江阴颖去和那女孩做交易,江阴颖最听她的话了,骨笛劝她不要这么做,那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虽说是洗脑,但以他们所能触及到的医术并不支持他们做更多手脚。只要有一个记忆的苗头,那么人的大脑会不自觉去想这件事,最后在大脑的指挥下,最终依旧会记起一切。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家人急着将她们卖出去,那些女孩,死掉的回不来了,被卖的在几次殴打威胁之下也逐渐随波逐流。
江阴颖听了江泠的话——江泠并没有向她隐瞒笛的存在,再加上骨笛的帮助江阴颖接受了这个现实。她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愿意的,无论代价是什么我都愿意的。”
之后,江阴颖在江泠的指导下串好词就去找沈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