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她,他那俊朗至极的面容,此刻笼在餐厅的柔光里,似山巅微雪不可触碰却又同日落晚风触手可及。
他偏就不说话,就这样目光若隐若现的瞧她。
顾森轻哼一声,把他的手扒下来握住。顾原森的手指很长,他的手很大,顾森的手恰好可以全部被他包裹在掌心。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也很饱满,透着健康的颜色,顾森早在很久之前就对他的手一见倾心。也对,他毕竟一米九几的个子,手大也不稀奇。但是长得这么修长好看,也不是谁都有的。
顾森傻傻地把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摩挲着,依恋不已的样子。
顾原森凑近注视着她清秀的眉眼,柔声问:
“在想什么呢?”
顾森垂眸浅笑,回:“你呀。”
顾原森不禁莞尔,说:“我不就在这里。”
顾森抬头,眼眸中无限依恋:“对呀,你就在这里,但我还是想你啊。”
“……”他忽然失了言语,之前试图用酒压下去的念头,此刻如干菜烈火般,一点即燃。
他转身喝尽最后一口酒,二话不说把顾森牵回了房间。
还未走到房间中央,他便从背后死死抱住了她。
他的吻从后脖颈一路蔓延,一双手不停在她身上点火,推波助澜。顾森很想配合他,奈何他身子有些发烫,顾森有些担心。
“Wilson,你受风寒了。”
“无妨,森森。”
他情动时,即便只是念她的名字也会让她招架不住。他是她全心全意喜欢上的男人啊,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他的吻来得急切而汹涌,顾森如被巨大海浪拍打一样溺在他的怀里。她整个人被他从背后抱住,她回头回应他时,顿觉他今晚喝的酒也一路烧到了她心里。他是浑身起伏时痴缠的海浪,是混沌无解时黎明的曙光。他带着她一路起起落落,直直坠入幻梦般的醉生梦死中去。
他说:“森森,你得补偿我。”
顾森迷迷糊糊,问:“补偿什么?”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然翻云覆雨,生生开辟出另一片天地。那片天地里有着顾森从未踏足的迷惘与激情。她赫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顾原森,你简直丧心病狂。”
他动作不停,微笑道:“这个词倒是第一次听见,挺稀奇。”
顾森眉头紧蹙,无奈双手被他紧紧困在身后,她求饶:“……别这样。”
顾原森不理,脸埋在她脖颈间,听她细碎的喘息。他祸水无限地埋怨:“你不是很喜欢它么?”
顾森拿出仅存的理智:“喜欢什么?”
他呢喃:“我的手。”
顾森皱眉:“……你弄疼我了。”
“抱歉森森。”他抱着的力度略略松了些。
顾森挣扎:“你停啊你。”
“我哪停的下来。”他实话实说,其实已经够隐忍了。
顾森无法,只得柔柔哄他:“Wilson……”
“嗯?”他情意绵绵的应着。
她实在受不了,求他:“你疼疼我,停下来。”
顾原森怜惜失笑:“我这不就是在疼你。”
“……”顾森默默把拳头握紧,“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
他一把将她带去床上,从头到脚疼爱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顾森知道今晚是逃不了了,她尽量平缓心绪道:“亲爱的,我们商量商量。”
顾原森轻笑一声,回:“不商量。”
顾森用脚踢他:“你讲点道理。”
顾原森又是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好笑道:
“你今天那样跑走你就讲道理?”
顾森拿枕头扔他:“那还不是被你找到了。”
顾原森厚颜无耻:“那是我求来的。你也求求我。”
顾森立马服软:“我求你。”
“没有用。”他真的翻脸无情。
后面,她实在被他折腾的够呛,跟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
“……你饶了我吧。”
他正在兴头上,但还是心疼亲亲她的额角:“抱歉森森,再忍一会儿。”
“不想忍。”她也学着翻脸无情。
“那没用。”奈何没他狠心。
室外有飞雪,屋内有轻语呢喃。
她整个人浮浮沉沉间,如海浪奔涌,跟在海上漂泊许久一样,浑身酸痛的同时,在浪头又一个不经意袭击下,彻底淹没在他制造的无尽海域里。
事后,她面朝窗户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却是浑身滚烫。
她难免幸灾乐祸:“这下子,吃药怕是好不了咯。”
他哑着嗓子,闭眼道:“那正好多躺一会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