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于是说的话就变得更加露骨,这应该是一种公开的默契。
在这种场合,男人都会是同谋,甚至有些女人也是。
方时安这才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眼前这个男子生起一股鄙意。她不接他的话,把餐食整齐地摆出来后,就想推着餐车离开。
张成忙站起来,按住她的餐车:“这是我的名片。”
方时安看着他伸在半空的手,迟迟没接,甚至还鄙夷地扫了一眼他戴着的一只金戒指。
张成又说道:“现在的小姑娘,手段真是高明。”说完,他把名片亲自塞到了她的手里。
他甚至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季迟宇说:“怎么样,季总的名片要不要来一张?”
话音刚落,季迟宇便朝着张成来了一拳。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人。从方时安进门到现在,这个张成就把方时安当成了猎物。
还没等张成反应过来,季迟宇又朝着他打了一卷。“季迟宇你疯了!”张成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脸。他当然想反击,但实在是太虚了。
方时安看着眼前这迅速发生的一切,季迟宇看着生气极了,应该是憋了很久。她一时有些不明白,平日里看着很理智的他,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不理智, 应该是有更理智的处理方式的。
季迟宇抽走了方时安手里的名片,丢在了张成的脸上:“生意不用谈了。”说完,他就拉着方时安的手腕,离开了房间。张成心里暗想:装什么清高。
“你放开,我还没下班。”方时安看季迟宇把她要往酒店外面带,着急又小声地说道。
“上什么班?服务像刚才那样的客户吗?”季迟宇压制着怒火说道。
方时安甩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季迟宇转身,把她逼到电梯旁的一处墙角,低头看着她说:“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其实刚才的张成并没有对方时安造成多大的屈辱感,因为她知道自己本不是那一类人。
即使季迟宇不出手,她也自有办法让主管来收拾这个局面。但现在,季迟宇对她的揣测让她真正地感到委屈和受挫。
她重重地推开他,想往回走,但一把被季迟宇拽着进了电梯。
“我说了我还要上班!”方时安向他生气地大喊。季迟宇仍是一脸冷漠的表情,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
季迟宇几乎是把她丢进了车里:“回去再说。”
一路上,季迟宇沉默地开着车。方时安还算清醒,她给主管拨了一个电话,说明突发事由,但正说到一半,季迟宇就粗鲁地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方时安今后都不会来了。”然后他按掉了电话。
“你在干嘛!”方时安看着季迟宇的侧脸,满是怒气。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
季迟宇不想多解释,一路踩着油门到了公寓。
在楼下的时候,两个人倒还不算别扭,但保安仍然从两人身上看出了不和的气场,就没有自讨没趣地像往常那样跟他们闲聊个几句,只眼疾手快地帮他们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两个人似乎都在压抑着什么。
一进门,季迟宇就把方时安压在了玄关的墙面上:“为什么去做这种工作?”
“呵。在你眼里,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吗?”方时安试图去抵挡他的力气,但挣脱了一会就没再继续。
“难道不是吗?刚才那个张成,他特意让主管派一个年轻好看的来,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季迟宇太清楚了,方时安这张脸,对男人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方时安吃惊又害怕地看着他。原来在主管的心里,她就默认她这么不择手段,需要靠着这种关系往上爬吗?
她对主管的动机丝毫不知情,又突然感到一种强大的无助感。如果季迟宇当时不在,哪怕她叫主管过来,这个烂摊子能收的了吗?
“不是给你卡了吗?”季迟宇突然凑近,听着像一种妥协,声音也软了不少。
“你tmd就是混蛋!”方时安听到这话,直接击中了她的某根脑神经。
在南黎岛的时候,季迟宇再怎么比她有权力,有金钱,有阶级,两人倒还可以平等地对话。但到了南洋市,她简直成了他手中的一只圈养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