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她连连笑着接过他们挑好的东西结账。 最后还塞了两包糖到袋子里,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拍着姜酌的手背道:“眼光不错!” 裴岭想替姜酌解释,却未能开口。 直到两人围在厨房水池前清理食材时,他回想起来还时忍俊不禁。 他问姜酌:“不解释没关系吗?” “……”她抿着唇,情绪莫名。 手上动作加快,连着处理完所有东西才迟迟回应道:“想解释也没法开口,你刚才不也被堵得说不出话。” “是这样没错。”裴岭低笑,无奈摇头:“但小地方的八卦口口相传,谣言诞生是非常迅速的。” 他思忖着,还是补充了句:“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去解释。” 话音落下,回应他的是汩汩水声。 姜酌“唰”地关掉水龙头,拧开煤气灶,伴着锅中刺啦刺啦的声音,她神色莫名地说: “先吃饭吧。” 糖醋里脊。 这道菜,裴岭并不是第一次见姜酌做。 高三那年的寒假里,裴岭的母亲身体不舒服,外婆没有办法只得将他留在家中,独自飞到临州来照顾女儿。 那会儿的姜酌,一天24小时能有十几个小时都跟在裴岭身后。从奶奶口中听说这事后,她二话不说,睡衣都没换就跑去隔壁单元找裴岭去。 他还生病了。 多可怜。 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心,只会做鸡蛋炒西红柿的她,大手一挥,从冰箱里拿出里脊肉就要给他做顿大餐。 结果差点没给厨房炸了。 最后只能把裴岭带回自己家里吃饭。 听裴岭提起这段往事,姜酌后知后觉感到羞窘,青春期确实是“胆大妄为”。 - 休假很快结束。 紧接着便是新剧目的主演评选日。 姜酌早早到剧场打卡,换好练功服投入进最后的准备当中。 离开更衣室时,她同郑佳擦肩而过。 她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并未察觉到对方异样的神色。 昨天饭后,裴岭问了她关于这次评选的事,还说自己也会来看的。 但这会儿已然临近开场,整个内场都没看到裴岭的身影,姜酌心里头泛起一股失落。 可能是在忙吧。 她朝着裴岭画室的方向望着,不由叹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脚步声渐近,带着熟悉的气味向她袭来。 “在想什么呢?” 低而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姜酌惊喜回头。 但看着裴岭满脸疲倦的模样,她嘴角刚漾起的笑又敛起,眸中喜悦换成了心疼。 “你没睡好吗?”她问。 听到“睡”这个字,裴岭控制不住掩面打了个哈欠,解释道:“昨晚熬夜在店里赶进度来着。” 其实是为了今天能来看她而熬了整个通宵。 他没提。 姜酌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喝点热水。” 闻言,裴岭不由失笑,“热水还治失眠吗?” “……多少会舒服点吧。”她认真道。 他点点头,接过保温杯却没直接喝,而是向四周扫视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走到姜酌身后从桌上拿了个纸杯来。 用纸杯倒了点热水喝。 如姜酌所说,确实舒服不少。 喝完水,裴岭刚想说话,内场便有人催促着姜酌过去,说是马上轮到她。 姜酌急忙把水杯塞进裴岭怀中,嘱咐道:“一会儿结束我来找你……” 像是觉得不对劲,她再添了句:“找你拿水杯。” 看着她的背影,裴岭愣愣抱着水杯发呆。 盛越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捏着副阴阳怪气的调子笑他:“痴汉哦!” 裴岭不耐地“啧”了声,回以犀利的眼神攻击。 对方这才收敛起来,认真替他分析:“我觉着,你的‘革命’快要走向成功了。” “以前见你就黑脸,想赶你走,现在呢——” 盛越泽拍了拍他怀里的保温杯,笑说:“是找你拿水杯么?分明是想在结束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后,立马见到想见的人。” “怕你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