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贾元春端着水盆进来了。
又一盆水。
很明显这一盆不同,还冒着热气。
进来她也不说话,来到李素面前,放到了他的脚边后,就伸出素手摸向了他的靴子。
这架势就是要给自己洗脚。
拒绝?客气?
不存在!
李素觉得的自己是真男人,绝不虚伪。
所以他没动,烛火下,隔着水汽的元春,娇艳中多了些许的仙气,只不过这仙气好似挂了粉色,迤逦惑人。
他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一部电影《画壁》,元春是那国色天香的艳妖,而自己就是孟龙潭,当然坚决不做朱孝廉。
“老爷,水温刚刚好。”
“嗯。”
只见元春脸颊似是更红了,低头看去,很是漂亮,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竟然换了衣裳,领口变低了,白香扑鼻。
李素把遮挡视线的狗东西拨开,继续看她。
元春抬头,正好看见李素的动作,也看到了他的成果,二人视线中间再无阻隔,对在了一起。
“你好似……不好奇?”
“老爷有所不知,进宫后嬷嬷就教授了男女之事,细致处难以尽述。”
李素不甘心,继续问道:“可…有此巨者之说?”
“那…倒没有,老爷太过骇人了些。”
元春说到这里,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李素探手扶在了元春的脸颊上,温润滑腻,轻声道“你在怕?”
元春臻首垂了下去,仔细的为他洗着,声音微颤:“嗯~这……奴婢会死么?”想起嬷嬷的教授,她心中有些恐惧。
“死和死,有时候是不同的。”
“如……如何不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用另一种方式感受它的存在吧。”李素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着元春的红唇润瓣儿。
“奴,奴婢晓得,嬷嬷教过,请老爷指正。”
事后,元春后悔了。
等她又忙活了一阵儿,李素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空灵:“去洗漱吧,以后练练饭量。”
“奴婢惭愧,这就去,回来请老爷责罚。”
元春叩头,匆忙起身端盆子出去了。
老参真是名不虚传,不光加架还加量,会不会那汤里还有别的?李素默默的琢磨着,元春出门的翘影让他又开始不安静了。
同时他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刚才自己这擦边儿,应该不算踩了皇宫的雷区吧。这回自己来,皇后有些不对劲,他得加小心。
不能让她抓自己的把柄。
他脑子里就像跑马灯一样,乱哄哄的。
另一边,元春则在皇后的榻前跪着回话,完毕后等皇后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皇后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
“你说的不够细,你自己的心理感受,他的反应,你是如何猜测的都没有说,另外还有一处谬误,最后时他离开了椅子半寸高,这个你并没有说到。”
元春再次磕头,随后贝齿轻咬:“奴婢知错,重新说就是。”
“说来。”
元春再次叙述起来,更加细致,最后她说完瘫坐在了地上。
皇后忽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脏了本宫的地!”
这声音似乎多了一丝异样,但元春的大脑此时似乎开锅了一般,根本没听出来,只顾着求饶。
“娘~娘……赎罪…呜呜呜。”
“你自己想办法弄干净吧。”
“是。”
元春伏在了地上,开始蛄蛹。
“除衣。”
元春照做。
哈哈哈……殿内响起了白皇后欢快的声音,元春也更加努力了,好似被欢乐给感染了一般,她的心好似飞了起来,身子更加没出息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李素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站起身出了屋门,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什么也没有。
一阵寒风吹来,让他的头脑也冷静了些。
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寒风中无家可归的百姓,尤其老弱病幼,能活下去?
不能待了,明日出宫。
李素回屋又等了一会儿,见贾元春还不来,皇后更没有来抓他的把柄,他干脆自己一躺就睡下了,贾大姑娘的卧房确实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过去。
清晨,再次醒来的李素,睁眼就见贾大姑娘笑颜如花的进了卧房。
“奴婢估摸着老爷就该醒了,可要更衣?”
“好,辛苦你了。”
“老爷说的哪里话,奴婢往后
都是老爷的人了,自然要服侍的。”
李素调笑:“可是你是我的长史。”
“那都是哄人的话罢了,明眼人哪个不知是皇上把奴婢给了老爷?”
“真是聪慧,可惜你家大人都想不到这一层。”
元春轻笑一声:“大约是想到了的,但不甘心罢了……老爷,你那红色的皮裘真是好看,但昨日有了残破,奴婢修补好再还给老爷吧,今日披这个貂皮的黑裘可好?”
李素被她服侍着穿好了衣裳,只见元春轻移莲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那件黑色皮裘。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