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1 / 3)

白瑾璎并不是自己上车的,不说她并不知道蒋牧城会来接人,就当时的情形而言,连他的车停靠在路边,恐怕都留意不到。

是蒋牧城看见她人影掠过,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便自己下车来拦人,见到白瑾璎脸上挂了眼泪的样子,倒吃了一惊,敛眉问道:“怎么回事?有人叫你受气了?那个姓徐的?”

白瑾璎想不到自己哭鼻子的软弱样子被蒋牧城抓了现行,窘迫之余,又生出一丝难为情,忙说:“没有,不是。”

她匆忙环顾四周,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洋车后,先一步小跑着坐了上去,等蒋牧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来时,她已拿手帕擦干净了泪痕,只眼眶还红肿着。

蒋牧城坐下了,却并不急着开车,只是用耐心又疑问的神情将白瑾璎望着,要等她一句解释似的。

后者怯怯地回望了一眼,对上他的视线时,手上的帕子在细白的手指间缠来绕去,到底挤出一点笑容来,说:“其实没什么事,我、学校里的任务太重,我的译文也进行得很不顺利,我实在......”

说到这里,眉间耸动一下,似乎又生出一丛克制不住的委屈,要带出哭腔来。

蒋牧城肃然的脸色这才缓和一点,只余下关切,问:“你觉得太累吗?等到了周末,带你去兜一兜风,好不好?你责任心很重,学校的事,恐怕丢不开手,那就先把译著的事放一放。人就好比这汽车,坏了就要修理,没油了就要加,总是绷紧了神经,精力枯竭了,事情就做不下去了。”

白瑾璎惨惨地笑了一下:“说到底是我没有用,瑾瑜手里多少盘根错节的事务,她都可以顶下来,从来也不叫苦。到我这里,不过一点点挫折,就已经受不了了。”

蒋牧城很不赞同地否认道:“话不能这样说,人的性格与际遇,本来也是不能比较的。”

他仔细凝视了白瑾璎一眼,忽而道:“何况,是人就会有为压力而苦闷的时候。譬如我自己,刚去海关部的头一年,一样是处处碰壁,很受辛苦。怎么这一副表情,你不相信吗?”

白瑾璎被他的话引起了注意,脸上除了听他讲过往经历的新奇,实在还有一种吃惊,点头道:“我想象不出,你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蒋牧城便露出一丝笑容:“看来我在你眼里近乎无所不能了,我很高兴。”

大概是他的眼神里自然带了一种直白的侵略,白瑾璎闪躲一下目光,转移话题道:“那、那你是怎么办的呢?手上的工作,总不能统统抛开不管。”

蒋牧城口吻淡淡,不太将所谓的“碰壁”放在心上的样子,道:“我的办法,一个,就是凭专业的本事解决问题;其次,就是不混杂个人感情。无论什么工作,无非就是诸多的问题等着人去解决,谁有解决的本领,那就能者居上。故而,专业和真本领不可或缺,这一点,我相信你是完全具备的。”

见白瑾璎微笑一下,又接着说:“至于不混杂个人情感,无非就是不受人言的裹挟。同僚之间,多的是明争暗斗,我何必追求人人对我交口称赞?即便有人诋毁我,可只要我能做到别人所不能,他们就离不开我,要留住我,自然就会对我客客气气了。”

“设若在别人诋毁我的时候,我就伤心不平,不光绊住做事的手脚,也是白白耗费自己的情绪。”

蒋牧城说话的时候,目光时刻留意着白瑾璎的表情,见她沉思着,时不时很受教似的点一点头,那似乎自己的话对她是有用的,也就放心下来。同时踩动油门,将汽车稳稳地发动起来了。

这一边他们刚刚动身,另一边,一辆气派的洋车,已率先停在了椿樟街三十六号的门外。

宽敞的车后座上,白瑾瑜理了理自己的手袋,见没有遗漏,刚要伸手去推车门,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收回了手,扭头要去吻旁边人的脸。

孟西洲在旁边却避了一避,笑道:“这是‘道别之吻''吗?恕我不能接受。”随后,他整个人探过来靠到白瑾瑜的身上,却又越过她往车窗外看,问,“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我们可是一道住过饭店的关系,我家里,你也来过多次了,我却一次也没去过你家,这似乎说不过去。”

白瑾瑜翻着手腕看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白瑾璎和白瑾琪一个没有下班一个没有下课,也就是虞妈在家了,请他进去喝杯茶,那很不碍事。

于是欣然答应。两人刚从车里下来,恰好和对门正要外出的余佰撞了个对脸。

余佰对这三位姓白的小姐,一向是很热切的,习惯性地就要往前凑。可惜今天孟西洲也在,打眼一瞧见这位身形修长的先生,余佰先就吃了一惊,又被他身上的气势威吓住一般,非但没有前进,反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待本人意识到时,很有几分尴尬流露在脸上,可一看到白瑾瑜,那尴尬又转为谄笑了,向她打招呼道:“密斯白,今天好早呀!我看瑾琪小姐最近拜了新的老师,可是演艺之路有了进展?请一定替我恭贺她一声。”

余佰的话,白瑾瑜一向不怎么上心,不过他身上总有种把人逗乐的滑稽感,平时倒也愿意敷衍他几句。

这次同样随口问道:“新老师?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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