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训(1 / 3)

楚沉出狱的日子在昨天,即使知道希望不大,辜苏还是在回家换了套衣服后,打算坐车去隔壁市的监狱看看。

在那之前,她无意中翻了翻原主的账户,发现支付宝和银行卡加起来才12718.99,而这,是原主工作八年的全部存款。

她惊讶于原主的贫穷,系统于是在她脑海里一板一眼地解释,当年穆盛洲和涉世未深的原主签订合同的时候,她的工资组成是底薪+提成,但这个合同有个陷阱,那就是“提成”的定义。

她只是个端茶倒水送果盘的,又不负责卖酒,怎么可能会有提成?

再加上这八年来物价上涨,工资却没有涨,房租和三餐牢牢占去支出大头,所以只拿底薪的原主过得拮据,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最开始,酒吧老板还不确定这个由大老板亲自签下的服务生有何特别之处,出于谨慎,会时不时向穆盛洲报告她的境况,也隐晦地提过几嘴关于合同的问题,不过对方一概置之不理,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替她说话了。

她现在拿的底薪,还是八年前的底薪。

原主也不是没想过找兼职,但她是个高中学历的哑巴,长得还漂亮,因此不是直接被拒,就是差点遭到潜规则。

那些需要残疾人证换取政府补贴的公司,又不能接受她有其他全职工作。

后来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闲暇时间只在家做做手工,放在网上零卖,赚个伙食费。

辜苏的情绪很平稳,甚至在知晓原主此时境况后,转身就走。

系统:

【宿主,不去监狱了吗?】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辜苏所谓更重要的事情就是——

花钱。

她先是去了一家从前常和楚沉一起去的私房菜,犒劳了一下自己宿醉后空空荡荡的胃。

又去了趟医院,自费做了全套体检,顺便了解了一下原主喉咙的伤。

医生说,她的喉咙曾经被利器割伤,能活命已经是幸事,声带受损与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而且她当年受伤之后没能好好调养,到现在想要恢复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去其他医院检查,结果恐怕也是一样。

辜苏沐浴在医生惋惜同情的目光里,若有所思。

她先是买了些祛疤的药,又网购了一大批手工原材料。

这些都是合理支出,即使有人质疑她花钱怎么这么厉害,看了名目,也挑不出毛病来。

做完这一切,存款几乎见底。

距离下个发薪日还有半个月。

以现在的存款,不出意外,到月底就要吃土了。

准备工作完成。

……

几日后的凌晨两点半,结束酒吧工作的辜苏,站在出租屋楼道里。

楼道的声控灯坏了。

其实已经坏了几天,但一直没人来修。

一入夜,整个七楼都黑洞洞的,连脚步回声都显得空旷不少。

举着手机电筒的辜苏浸在阴影里,寒意顺着高跟鞋漫上脚踝,沿着小腿攀升。

就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大门被人动过。

锁是最普通的老式防盗锁,插钥匙开门的那种。

这种锁很好开,随便拿一张硬一点的卡片,从门缝里插进去,沿着门锁斜口用力拨弄几下,新手也能碰运气打开。

她之所以发现不对,是因为出门前特意将门把手往水平线下压了一点,让它不和地面平齐。

而现在,把手是平行于地面的。

她眼神闪烁一瞬,便若无其事地将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拧动,门扉应声而开。

这是一间小小的出租屋,只有二十平。

开门后,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陌生烟草味,不算呛鼻,但是存在感极强。

她不吸烟,楚沉从前也不,因此她对烟味尤其敏感。

沙发侧对门扉,迎面一扇临街窗,浅黄色窗帘没有拉紧,外头霓虹喧嚣全都流泻进来,映出沙发上一道孤寂剪影。

一点暗红火星如余烬里未灭残焰,压抑光亮随着吐息深深浅浅。

她后退一步,握住门把手的手指因恐惧而轻颤,把手随之发出金属松动的咯咯声,暴露了她的脆弱。

那坐在沙发上的人侧过头来,下一刻,“啪”地一声,落地灯亮起,昏黄光线填充整个空间,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硬朗脸庞。

男人蓄着平头,发茬短而硬,狱中生活让他面相多了几分从前不曾有的乖僻凶狠,脸型比入狱前消瘦不少。

身上穿着的,还是当年入狱那套衣服,身形相去不大,当年叱咤拳场的拳王楚沉,似乎入狱之后也没有懈怠锻炼。

他阴沉着脸,视线直直地向门口的人刺来,配上此时昏暗诡异的环境,更叫人胆战心惊。

不等辜苏再退一步,男人沉声开口,情绪内敛:

“过来。”

——过来,苏苏。

从前,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含着笑,满目宠溺的。

可他现在指间熟练地夹着根烟,长腿交叠,面无表情,看过来的视线隐隐压着掺血的怒意。

辜苏犹豫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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