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个无知小儿,又懂得些什么?这些年来,他对我的冷淡与薄情,今天,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欧阳雨墨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苦苦哀求道:“母妃,自从您踏入这宫廷之门起,便清楚地知道父皇对母后一往情深、恩爱有加。然而,是您心中滋生了不该有的妄想,奢求获得更多的宠爱和关注。但当您未能如愿以偿时,内心的愤恨便如野草般疯长起来。母妃,请听儿臣一言,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求求您了,快快收手吧,您若继续这般下去,真的会死的!”
淑妃却不为所动,她的语气愈发冰冷凌厉,甚至带着几分疯狂:“怎么可能会死?孩子,只要将他们统统杀光,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反正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如此美满幸福,本妃绝对不会厚此薄彼,定会让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团团圆圆地下地狱去作伴!”说罢,她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欧阳雨墨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癫狂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位面目狰狞之人,竟是平日里那个温婉柔顺、笑容满面的母妃。眼前的淑妃,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丧失了理智。
欧阳雨墨满脸焦急地喊道:“母妃!倘若您真的犯下这等弥天大罪,那我们整个家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啊!儿臣并不惧怕死亡,但那些家族中的无辜之人又该如何自处?他们何其无辜呀!”
淑妃听后身躯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然而瞬间她便仰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显得格外凄凉和悲怆。
“家族?哈哈哈哈哈……墨儿啊,你竟然还提及家族?自从本宫踏入这深宫大门之后,你的外祖母他们就从未前来探望过本宫一次!想必他们心中定然还在生本宫的气吧,怪本宫当年执意入宫,从此与娘家疏远。他们对咱们母子二人根本就是不管不问、不闻不顾!如若不然,本宫今日又怎会被逼至这般绝境,不得不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欧阳雨墨心急如焚,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淑妃的双手,言辞恳切地说道:“母妃,您错啦!天下间哪有做父母的会真正对自己的子女心生怨恨之气呢?其实,外祖母她们一直在暗地里默默关怀着咱们呐!以母妃您的冰雪聪明,难道真的一点儿都未曾察觉出来吗?”
“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许多,只要将他们统统置于死地,我就立你为帝,如此可好啊?墨儿!”淑妃声嘶力竭地大喊着,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又似乎是想要借此来驱散方才欧阳雨墨所言所语带来的冲击。
“母妃,万万不可!太子哥哥待我一直都是极好的,您怎能忍心去加害于他呢?还有母后与父皇,他们对咱们也是关爱有加、呵护备至,您切不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欧阳雨墨满脸惊恐之色,一边急切地呼喊着,一边连连摆手,试图阻止淑妃疯狂的念头。
“墨儿,你可是本宫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亲骨肉啊,你为何偏要向着那些外人呢?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是罪该万死!唯有他们全都消失不见,你方能老老实实听从母妃的安排!”淑妃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那张原本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却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说着就猛地从欧阳雨墨的手上抽出了金簪,就要向欧阳楚雄刺去,欧阳雨墨站起身,挡在了欧阳楚雄的床榻前。
淑妃望着欧阳雨墨站在自己面前,挡着自己前进的路,她猛地大喊一声“墨儿,你让开!”
可欧阳雨墨一动不动,淑妃见他这倔强的样子,笑了,然后开口说道“既然你的心不在本宫这儿,那么你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你,也去死吧!”
欧阳雨墨听着淑妃口里喊出的话,一瞬间就像掉到了冰湖里,让他整个人冷得不得了,是他听错了吧,母妃肯定不会如此对他的,更不会如此对他说话,所以一定是他听错了。
可欧阳雨墨见母妃的那张脸依然狠厉,举着金簪的手也从未停下,正在向他扑来,他感觉自己现在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母妃手中的金簪,向他刺来,没有任何迟疑与停顿,母妃真的要杀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欧阳雨墨感觉自己更冷了,明明已经马上就春天了,为何天气还会这么冷?
就在金簪即将刺到欧阳雨墨之时,一道黑影闪过,将欧阳雨墨拉到一旁。淑妃定睛一看,竟是欧阳天青。
“你还没死,你怎么可能还没死?你明明就中了剧毒。”淑妃的声音由于震惊都要破音了。
“抱歉啊,淑妃娘娘!”欧阳天青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轻慢地说道:“阎王爷说了,我这小命儿啊,还没到该交给他老人家的时候呢,所以啊,他不肯收我,这不,就把我给打发回来了!”说完,他还轻轻耸了耸肩,那模样仿佛眼前所面临的根本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恶劣局面,而是如寻常人家闲聊打趣那般轻松自在。
淑妃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欧阳天青,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尖声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明明就已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