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晃,仿佛遭受到了一记沉重无比的打击一般,整个人都险些站立不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稳住身形,瞪大双眼紧盯着欧阳白,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二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欧阳白听了欧阳天青的话,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欧阳天青并没有怀疑是他杀死了他的二弟,从而取代了他的地位,而是询问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这份信任,使得他自己更加的面对不了欧阳天青!
“我只能回答你,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死的?我并不知情。”欧阳白直直的望着欧阳天青的眼睛,坦坦荡荡。
欧阳天青自从知晓眼前之人乃是洛遥洲后,心中便一直存有疑虑,猜测着自己的二弟或许早已不在人间。然而,当这一消息被确切地传达给他时,那种悲痛之情依旧难以遏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一刻,他仍感到心如刀绞,难受得无法呼吸。
他紧盯着洛遥洲,目光犀利而深邃,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谎言迹象。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洛遥洲并无说谎的必要,因为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于是,欧阳天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追问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究竟身在何处?”
欧阳白微微颔首,语气沉重地回应道:“就在皇宫御花园旁边的那个池塘边……”听到这里,欧阳天青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曾经美丽宁静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弟弟生命终结之处的场景,心痛之感愈发强烈。
稍作停顿之后,欧阳天青再次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地追问:“那么,他的尸骨现在又在何方?”此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只要能得知弟弟尸骨的下落,就能稍稍减轻内心的痛苦和不安。
欧阳白看着欧阳天青如此悲伤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把他偷偷的葬在了大安皇陵之中。”说完这番话,欧阳白静静地等待着欧阳天青的反应,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凝重。
欧阳天青脑海中忽地闪过一段记忆,那是关于欧阳白八岁时发生的一件事。那时的欧阳白尚还年幼,不知为何竟哭闹个不停,执意要前往黄陵为自己建造一座陵墓。他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声称自己日后离世后定要安葬于此。惠妃娘娘听闻此事,只觉甚是晦气,当即严词拒绝,绝不允许他前去。然而,欧阳白却并未因此罢休,反而苦苦哀求起欧阳天青这位兄长。
看着弟弟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模样,欧阳天青终究心软下来。于是,他亲自找上了父皇,恳请父皇应允欧阳白的请求。起初,父皇亦是面露难色,但经不住欧阳天青的再三恳求,最终才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不过,父皇提出了一个条件:欧阳白可以自行前往黄陵修建陵墓,但所立之碑必须是无字碑。
此时此刻,欧阳天青正仰着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欧阳白,声音洪亮地开口问道:“莫非就是当年你八岁时,哭着喊着非要给自己建墓的那个地方?”
听到这话,欧阳白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应道:“正是那里,大哥的记性当真是极好!说来也巧,这或许便是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一种特殊缘分吧。若不是当初有大哥出手相助,恐怕他至今都无法寻得一处可供安放尸骨之所。每每念及此,我便深感庆幸,庆幸他能有您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兄长。唉,只可惜……我的兄长若是也能如大哥一般,那该有多好啊!”说到最后,欧阳白的话语之中不禁带上了几分羡慕和深深的遗憾。
“二弟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去调查,还有一事,我想问?”欧阳天青见欧阳白眼神里带上了几分羡慕,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得转移了话题。
“除了这件事情,其余的我都不想回答。”欧阳白的眼神里带上了乞求之意,语气轻微哽咽。
欧阳天青见状,心中虽有难受和疑惑却也不好再强求。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好生休息,我必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先告辞了。”欧阳白轻轻点头,待欧阳天青离去后,独自坐在天牢中,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欧阳白默默坐了许久,回想起往昔种种。曾经他也是那般渴望兄长的关爱,可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打压与算计。如今面对欧阳天青的关心,他不知是福是祸。
欧阳天青面色凝重地缓缓踏出那阴森寒冷的天牢,厚重的铁门在其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门外,狂风裹挟着鹅毛大雪疯狂肆虐,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冰冷刺骨的寒风如凌厉的剑刃般扑面而来。
刹那间,欧阳天青只觉心头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气,仿佛无数冰针直直地刺入体内。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地揪住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大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企图抵御这股寒意,但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发冷。
就在欧阳天青刚刚迈出天牢大门之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原来是墨玦早已在此守候多时,见到自家主子终于现身,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上前去,恭敬地对着欧阳天青抱拳行礼,随后压低声音说道:“主子,陛下传召您前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