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忆(幼时)(1 / 2)

“不去想之前在谢府,在京城,单是流放路上,还有在涟水村这几日相处下来,你觉得谢言祉是个怎么样的人?”

程鸢心中也只有个猜测,所以她紧紧盯着谢长祗的脸色。

似是陷入了回忆里,谢长祗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色。

程鸢也不着急,她心中盘算着这两日的计划,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长祗开了口,他声音带着些沙哑。

“流放路上,他虽骄纵,但也未曾对我有过任何欺凌,除了……”

眼见着谢长祗的脸色变得古怪,程鸢好奇的追问了一句,“除了什么?”

“除了抢我的吃食。”

似乎是回想到了那段每日只能吃上两个黑馍馍还要被谢言祉抢走一个的日子,谢长祗的脸上称得上是精彩。

程鸢也沉默了,饶是她,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回答。

又联想到她做吃食时,谢言祉的一举一动,眼睛都快黏在了食材上,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谢长祗张了张口,又继续道“其实在谢府时,我与他也少有见面。”

自八岁起有了师父后,谢长祗常年在他的小破院里练武,除了练武便是练武,或是翻墙出去寻些吃食。

而谢言祉作为上京城的红人,自是每日除了听先生授课就是在外参加各种诗词宴会。

简而言之,二人打的最多的交道也不过是幼时。

谢言祉记得很深,那是个雨夜,他生了温病,但是没有银子买药,意识朦胧,几乎已经见到了死去的娘亲。

那时他身旁还有一位娘亲留下的嬷嬷,他这个小破院里自然也是请不到府里的大夫,嬷嬷无奈之下便去书房求他的父亲。

嬷嬷去了不过一会儿,谢长祗就挣扎着起身,想要到门口等人。

原本他突然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嬷嬷回来了,他大喜之下,踉跄摔倒在床下,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比他还要稚嫩的脸,那脸上带着骄纵和矜傲。

“就是你是吧?我的庶兄,谢长祗?”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谢言祉,小小的人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衣着华贵,身后跟了数个卑躬屈膝的奴才。

他下巴朝天,朝着他脸丢下了几个药包,似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他捂住鼻子,“你自己煮了吃了,别死在谢府,脏了我家!”

他没有回答谢言祉,谢言祉也受不了这般破败的院子,四处漏着冷风,又奚落了他两句,便带着一大群奴才又轰轰荡荡的走了。

那日谢长祗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嬷嬷。

小小的人,早已明白了生离死别。

可又不愿接受现实。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每日能保证他活着的三餐准时送达,就连院子都被重新打扫了一番,虽然依旧破败,但他有了温暖的被子,不会再受凉生病,麻烦嬷嬷了。

他想着,是不是父亲又记起了他,不用待他如初,他也会继续仰慕父亲。

可是嬷嬷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某日,他听到一些奴才偷懒闲聊。

“要我说这院里的大少爷才是真惨,出生被道士判克父,娘亲死的早,继母嫁过来,转眼就生了小儿子,如今连唯一的嬷嬷也应替他求药而死,他还被蒙在鼓里。”

“唉你小点声,别被别人听到了,前两日我就看到两个和我们一个时间段进来的丫鬟,就因为被老爷听到私底下乱说主子的事情,直接被杖毙了!咱们做奴才的呀,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也别管主子的事情。”

谢长祗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再也听不见任何的话。

嬷嬷,嬷嬷真的死了,为他求药而死!

他克父!克母!还克死了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果然那道士未说错,他是个扫把星……

那两个丫鬟已经看到了他,行了礼就赶忙匆匆离去,谢长祗留在风里站了很久。

许是冷风吹得让他清醒了许多,很多事情忽然就联想在了一起。

为什么嬷嬷去求药会是谢言祉过来送药?为什么那日之后他在府中的衣食住行就好了很多?为什么父亲会杖毙说闲话的丫鬟?

这一切不过是后知后觉的愧疚和补偿!

自那日起,谢长祗和谢言祉就结下了梁子。

谢言祉贪玩,不爱读书,经常会跑到他的院中,看他在地里种白菜,就哈哈大笑嘲笑他。

谢长祗闷不吭声,但力大无穷,直接就将这小贵公子压在胯下狠狠揍着出气。

小贵公子气得大哭大骂,但下一次依旧会出现在门口奚落他。

有时还带着他的伙伴,一样都是穿金戴银,像是菩萨座下的小仙童。

对比得他像是贫民窟里的小乞丐。

“言祉,这是你兄长吗?”

“才不是!他克父克母,我才不想和他沾上关系!我是谢府嫡长子,他不过个小小庶子,你看他那穷酸样!怕是连糖葫芦也没吃过!”

“喂!小乞丐!赏你的!”

谢言祉笑嘻嘻地将只咬了半个山楂的糖葫芦,丢在谢长祗身上,而后似是担心又挨揍出囧,飞速带着小伙伴跑了。

谢长祗那时正从井里提水,冬日结冰,只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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