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摇头。微笑哥眼里透着几分羡慕和向往,用一种好像很熟的口吻,缓缓道:“养了个女大学生,还在那个选美比赛里露过脸的,长得很不错的。”边上等着排队的人,立马有人接话道:“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天使、什么什么夏日生活的节目是吧?女的在海滩上都穿很少的,一个个女孩子,柰子都要跳出来的那个?”“啊……对。”微笑哥显得很高兴地点点头。旁边马上又有另一个人,非常兴奋地接道:“哇!那些个女大学生,随便哪个都长得好看啊!又白又那个……他妈拉个比,梁鑫他爸这不爽飞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安安啊?”“那个安安还得了?搞上了,我看命都要送掉半条!”“别胡说,安安是梁鑫的小老婆!”一群人七嘴八舌。微笑哥静静听着,又抽了几口烟,接着突然听见边上有人很刻意地在咳嗽,就把还剩一半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继续装逼道,“那个安安,是陈光建的女儿,不可能陪人睡的。”“陈光建是谁?”老头问道。微笑哥微微一顿,缓缓道:“陈光建,是今年刚当选的全国的政协委员。陈光建他老婆,是w市几十年前市里政协二把手的孙女,姓蓝的,家族势力很大很大的。家里现在好些个后代,在全国各地当官、做生意,在海外都有一整套的人马……他们两个人的女儿,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跟梁鑫搞一起了,要是放在古代,这就是大家族联姻。”一群吃瓜群众,纷纷恍然点头。微笑哥笑容一敛,表情稍微严肃了几分,继续说:“梁鑫要不是这次出了事情,他和陈光建的家族一联合,以后顺顺利利再发展个二十年,将来国家这一级的政协委员,早晚轮也该轮到他。放在国外,就是国会议员。还能让人这么随便骂啊?”“嚯……”老头一听,这下子终于熄火了,只是嘴里还是嘀咕道,“踏马的,这么牛逼,还干这种欺负我们老百姓的事情。”微笑哥一笑:“你要是不想退钱,等到期让他们按合约给你利息也行嘛。”“还给个逼!”老头道,“现在就跟你说的那样,能把本金拿出来就阿弥陀佛了,谁还敢信他啊?”微笑哥咧咧嘴,没再接话。队伍也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弥漫在空气中的焦躁情绪,也稍稍退下去几分。……银行里头,凌煜透过房间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长长的队伍,忧心忡忡。他很是担心,梁鑫这一关会过不去。退款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社会上关于梁鑫家里的各种流言,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的耐心,也随着梁鑫的各种操作,眼看着即将到达极限。不少银行内部的员工,因为也购买了慈安一号的理财产品,现在对梁鑫怨声载道。“踏马的,给他老婆办生日宴会,给他儿子办周岁宴,自己家盖那么大的别墅!就是拿不出钱来先还给我们!我听说他老婆孩子的宴会,花了好几百万,他老婆住的那个月子中心,一天就要一万多块!草他妈的,不都是拿我们的钱在用?还跟安安搞一起了,奸夫淫妇……我还给安安投过那么多票,没想到也是个烧杯……”凌煜的某个同事,在他的工位后头,碎碎念个不停。凌经理有心想开导两句,可这种情况下,又实在张不开嘴。即便多次询问过梁鑫,这个事情会不会最终导致不好的结果,而每次梁鑫都很肯定地说绝对不会,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梁鑫的那些话,凌煜也只当是欠债者最后的嘴硬。在银行上班两年,这样的老板,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六亿神州尽舜尧,百万东瓯皆赌狗……能孕育出梁鑫这种人的土地,其实本身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啊!“十天后过来吧。”经理办公室外的取票机前,这时刚刚在外面劝架的微笑哥,刚好拿到了他的票号。微笑哥看到坐在里头的凌煜,两个人在梁鑫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微笑哥便朝凌煜点了下头示意。凌煜急忙站起来,走上前问好:“二叔,你怎么也来退理财了啊?”微笑哥咧咧嘴,他手里的票据上,显示着他的名字:梁国华。正是梁鑫的亲二叔,淡淡然对凌煜笑道:“家里的老娘客不放心啊,非要我先拿出来。”凌煜小声道:“那不可惜了啊,利息都没了。”梁国华道:“现在还管得着利息?梁鑫他妈,你知道的吧?跟着她‘信道理’的老娘客有百来个人,昨天突然跑去堵梁鑫他妈家里的门,他妈吓得都报警了。”凌煜不由震惊道:“这么严重?”“那可不是。”梁国华道,“要不然我能今天过来退钱?你们银行的资金也困难,我也知道的,阿鑫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我要不是逼不得已了,怎么也不能对他落井下石对不对?”“是是是……啊,不是!”凌煜点了几下头,连忙改口,“这个事情,没事的!抵押都清清楚楚的,再坏的情况,都不会让老百姓亏钱的。顶多晚一点还给你们……”凌煜自己说着,都慢慢没了底气。梁国华笑道:“晚一点的事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