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会认的。何况于局并未要求我还钱。”
“呵呵,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警方会综合分析而得出结论的。”
周继鄂说完,又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冲提审室门外喊“同志,同志!”
“什么事?”提审室的铁门开了,探进来一个年轻的头颅,就是带高寒过来的那个辅警。
“噢,我今天没带打印机,是不是传到你们那台公用打印机就行啊?”周继鄂扭身问。
“行,传过去吧!”辅警说完缩回头颅。
周继鄂又鼓捣了一会儿,站起身,背着手在狭窄的提审室里踱了几步,伸了个懒腰,皮笑面不笑地说“哦,忘记通知你了,因为案情重大,涉及到多位厂矿领导、政府官员,我们已经向检察机关申请,停止你的律师会见。否则,这几天你那两位神通广大的律师说不定又来几次了,呵呵。”说完,周继鄂一脸的幸灾乐祸。
“什么?”
高寒突然心口一紧,这两天律师没来,他就觉得不是好兆头。以上官茗茗所动用的能量,还有刘万胜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即使看守所明确规定了每月律师会见的次数,但一周没来,不免也有些失常。
高寒狠狠盯着周继鄂那张阴险无德的脸,忿忿地说“我抱你家孩子下井啦?你他妈这么坑我?”
周继鄂一愣“诶,话不能这么说,你们这可是金融大案,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而且涉及多位政府和国营企业的领导干部,按规定必须停止你律师会见。尤其检察院对你们这件案子提出了某些倾向性的疑问,我们警方更得小心了。不及早停止你律师会见的话,你通过律师传递消息怎么办?”
周继鄂有板有眼地说完,特意装出公事公办的庄重面孔,阻击高寒的怒指。
这个时候,高寒是不会乱方寸的,他不想再让周继鄂在自己难受时看自己笑话。他努力拉平脸上的怒火,平静地说“无所谓,一切听天由命,反正你为刀俎,我是鱼肉,任你宰割。”
“诶,你可别这么说话呀……”
周继鄂的话没说完,刚刚那个年轻辅警敲门递给他几张打印纸,是刚刚他传到公用打印机的审讯笔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几页笔录从铁栏缝隙递与高寒“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高寒本想一怒之下撕毁笔录,但转念一想,今天的笔录多多少少对自己还是有利的,是检察院对自己不予批捕的最后努力,也是上官茗茗和家人最后的努力。想到这儿,他细致地看完笔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周继鄂从监栏空隙递给他印泥时,电光石火之间,高寒突然有了一种要将这个小人的手臂掰折的冲动。
周继鄂似乎也在高寒瞬间闪过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他急忙缩回手,印泥掉在了大理石窗台上,“啪”的一声,险些落地。
“呵呵。”
高寒在嘲笑中按了手印。
这时,另一个穿便装的预审员开门对周继鄂说“完了吗?完了我用这屋。”
“马上。”周继鄂接过高寒推出来的笔录,开始愉快地收拾他的办公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