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咱俩挂断电话之后不久,柳江升又打来电话,问我具体位置,我说还有一百多公里。他听出我没在车里,而是在街上,问我是咋回事儿?我……我说是上厕所呢!他说那你快点儿往回赶吧!就……就挂了电话……”
高寒知道她是自己把自己整露馅了,沉稳地说:“别着急,你慢慢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哪里?”边说脑子边飞快地转着。
敖日朗筝抽噎的声音小了,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放缓了语速,清晰地说:“十多分钟以前,我正在街上走着,迎面开来一台车,回头一看,后边也有一台车向我靠近,我一闪身就钻进街边一栋老旧居民楼里,一直跑到楼顶,上了天台。”
高寒吃惊地问:“楼高几层?”
“八层。”敖日朗筝很冷静。
“有人靠近你吗?”高寒尽量小声说,瞟了一眼司机。
牤蛋见高寒打电话,很热烈地和司机攀谈着,司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副驾驶上的老头说什么,心里只为大清早的俏活儿高兴。
敖日朗筝尽量平静地说:“现在天台上就我一个人,我感觉很准,知道他们肯定埋伏在楼下,等我下楼呢!”说得坦然自若。
“快说具体位置!”高寒侧头捂着嘴问。
敖日朗筝犹豫着“嗯……”了一个长声,然后柔声说:“你不用过来了,其实你能开机,能和你通这最后一个电话我就知足了!呵呵。”
高寒听出了敖日朗筝的不正常,有点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压着声音发狠道:“靠!我还能不管你呀?快说,什么地址?我已经收拾完别墅的东西打车进城了!快说地址!我去把你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