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快说说,快说说怎么样了?我到家了,给你报个平安,快说嘛!”安晨晨幸灾乐祸地笑着……
“滚王八犊子吧!”高寒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龟儿子,爽翻天的时候怎么不让老娘滚?”
“闭上你的小巴拉狗子嘴,钱是咋回事儿?”
“那钱是老娘的嫖*资,等我赚够钱,天天瓢你这个小贱货!哈哈……”
安晨晨还没说完,高寒气得挂断了电话,快步追上基本已经停下的上官茗茗。
安晨晨的电话再次打来,高寒再次摁断。此时上官茗茗犹如世外之仙,对世事不闻不问,慢慢地走着……
走进濠景酒店,她直奔餐厅。
吃饭她也是慢慢地咀嚼,睡觉她也是上床就戴上耳机,背朝着高寒。
这一天可把高寒郁闷坏了,处处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说错让上官茗茗的痛苦加剧。
上官茗茗一动不动地侧卧着,被子上呈现出婀娜的曲线。高寒隔着被子把手放在她的腰际,她一动不动。这是鼓励,高寒缩回手,从被子里面摸了过去……
自打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上官茗茗只穿一层薄纱质地的胸衣睡觉。高寒的指尖刚触到敏感点,上官茗茗一下抓住高寒的手,没有拿开也没有引导,而是定定的按住。
高寒一动也不能动,但手心在用力。
上官茗茗躺平身体,一双美目凝望探着头的高寒,一只手摘掉耳机。
高寒以为有戏,凑上嘴巴要吻她,两片唇都碰上了,上官茗茗突然一扭头躲开了,然后甩开他的手,又侧身而卧。
高寒坐了起来,他明白上官茗茗虽然嘴上原谅了自己,但心里的阴影并未消除。他觉得应该换个方式试试,讨好加殷勤地小声说:“茗茗,继续给你讲我进监狱的事啊?”
“睡吧,我累了,以后再讲吧。”上官茗茗淡淡地拒绝了,以前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竟毫无兴趣。
…………
一个星期过去了,上官茗茗一直都是这样沉默。高寒的背叛像一块沤烂的抹布,久久堵在她的胸口,从而导致她每天都是输多赢少。同时,两个人也自然而然地恢复到了素眠状态。不过,高寒一直在她视线里,连通关她也跟着。
安晨晨每天都打电话探听消息,甚至还派她澳门的姐妹儿到永利皇宫贵宾厅来现场侦查。高寒每天在电话里训斥她,也向她诉苦。安晨晨可乐翻了天,最常说的就是:“你个龟儿子,早晚是老娘的菜,好东西都得给我留着!哈哈……”
高寒这几天基本没啥收入,安晨晨留给他那三十万港币他给了大砍二十万,自己留了十万,加上这段时间上官茗茗替他卖房间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万港币而已,这个数目在哈尔滨那个大窟窿面前太微不足道了,都得拿显微镜去找,否则跟没有差不多。但这些压力与上官茗茗的冷漠相比又显得次要了。他这几天真不好过,扛着一座大山,还得如履薄冰。
由于最近这些日子每晚都睡得早,高寒精神头十足。这天午夜两点多,他睡不着了,听了听上官茗茗均匀的呼吸,她应该睡得很香,枕边的耳机里仍在丝丝拉拉的响着。他下床穿衣,拿着包悄悄溜了出去……
因为酒店晚上没有礼宾车,又离繁华区较远,所以客人出行只能打电话叫的士。但大堂的值班经理打电话给他要了半天车都没有。他索性步行下山,反正也就二百米左右就到山脚,他准备到环湖公路上去截车。
来到山脚他才发现,只有娱乐场那边的马路上才有车辆穿梭,后半夜很少有车往没娱乐场的地方去,何况这主教山上就这么一两家酒店,人迹稀少,就更不会有出租车愿意来了。
他所处的环湖公路一片寂静,没办法,只能靠“11”路了。湖畔人行道上一排排的大榕树,枝繁叶茂,像黑色的卫士守卫着静夜。高寒一个人走在靠右侧的人行道上,像个夜游神。
正走到一个慢弯处,后面的公路上射来一束灯光,像两只猩红的眼睛。高寒回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但是已经有乘客了。就在高寒想回身继续前行的刹那,一道黑影“嗖”地一下擦身而过,把他的袖口都刮出了热度,速度之快如一支暗箭。
虽然惯力不是很大,但躲避危险的自然反应还是让他一下侧扑到一米之外的石椅上。当他撑起身体快速回头追望之际,一道黑影已窜出三四十米远。
也许是速度太快的缘故,黑影越过慢弯才“嘎”地一声停住。借着湖水和观光塔投射的光,高寒看出那应该是一辆自行车。
他刚转身迈出两步,自行车已经停在了身边,速度太快了,很专业。骑手马上放倒车子站在高寒面前,开启了别具澳门特色的莺莺之腔:“没有撞到您吧先生?”
高寒一看是个小姑娘,随口幽默了一下:“没撞到心脏,但影子被你压碎了。”
“那就好,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耶!真的不要紧吧?”
小女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眸子在暗夜里格外明亮,映出了对面观光塔的光影。
“呵呵,幸亏没撞着,否则得撞够呛!”
小女孩好像对高寒的东北话不太熟悉,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