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五千。高寒私下给了猫猫十三万,她很满意。
约定还款的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一直到第四天晚上十一点,高寒都没动静。猫猫佯装着急,当着三个老头的面给高寒打电话,愠怒地说:“高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今天该还款了呀!”
高寒在电话里爱答不理地说:“钱是不还了,有啥招你们就使吧,老子接着。”
这个情节是早已商定好的,猫猫打电话开的免提,高寒的无赖腔清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其中最年轻的陈哥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对着话筒说:“小高,你要是条汉子,敢来美高梅二楼当面和我们耍无赖吗?”
高寒轻松愉快地说:“好啊,十分钟准到,麻烦各位稍等。”
一会儿功夫,高寒果然出现在几个人面前。猫猫一身黑色旗袍坐在沙发的最里侧,实木方桌上摆了几杯饮品。那三个老头看着桌面,抽着闷烟……
高寒理都没理几个人,大大方方地坐在他们对面,很随意地把双腿往桌上一搭,悠闲地抽了口烟,半眯双眼,一副流氓嘴脸,“我来了,各位前辈有啥买卖亮出来吧。”说完向对面吐了一个很规则的烟圈……
老崔头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闭上一条缝的眼睛靠上沙发。另外两个老头都把脸转向猫猫。
猫猫隐秘地和高寒对了一下眼神,拿腔拿调地说:“高总,您看钱是我主张借给您的,您不能这样!我很难做的!要不……”
“娘们闭嘴!让带把儿的说!”
高寒眼睛一斜,冷着脸厉声打断猫猫的话,把猫猫气得直翻眼珠子。
一看这架势,几个老头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过了大约一分钟,最年轻的老陈头看了看老李头,又看了看猫猫,最后又瞅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老崔头。咳嗽了一声,撇着下垂的嘴角,抑扬顿挫地说:“小高,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借钱给你,头两场你赢了把钱拿走,后一场输了却不还钱,不守规矩呀!”说完又咳嗽了一声。
高寒无赖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各位,赌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啊!我来澳门不是还债来了,老子是弄钱来了!没把你们几个老骨头的筹码直接端走,就是照顾你们情绪了。你们就烧高香吧!怎么的?还想演点啥节目是咋的?”
高寒眼里释放出冷冷的凶光。
老陈头气急败坏地指着高寒,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这!这!是何道理!”嚷得义愤填膺。
老李头假装心脏病犯了,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夹克衫内兜往外掏救心丸。这时,最德高望重的老崔头苦着脸冲大家摆了摆手,嚼着已经干瘪的嘴巴,欲言又止。
高寒捻灭烟头,潇洒地转身而去。
老崔头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厮……是老千呐!”
…………&bp;…………
高寒边走边乐,这时安晨晨来了电话。分享是脚踏实地的幸福,借着兴头高寒把这件事跟她一说,安晨晨哈哈哈乐了半天。一直到高寒睡觉,两人才停止通话。这些日子,安晨晨的电话成了高寒生活的一部分,她一直用快乐抚慰着高寒的忧伤。
蔓蔓自上次微信之后,一直没和高寒联系,自然也没发账号。高寒这几天收入不菲,给家里汇了一笔,卡里还留了一部分。
第二天,又到了通关的日子。中午高寒起床给甄小姐打完电话就直奔关闸。熙熙攘攘的人很多,高寒排了半个多小时才出关。
甄小姐以往都是在面馆点好牛肉粉坐等高寒,可是今天高寒却在过境大厅的出口看到了她。当时甄小姐披散着棕色长发,背靠大厅出口内侧墙壁,双手垫在背后,一只脚踏着大理石地面,另一条腿弯曲着,穿着高跟鞋的脚蹬在墙根上。淡紫色紧身超短裙、白色紧身背心,把曲线勾勒得十分险要,令男人恨不得立马将嘴巴化作雄鸟的喙,深入沟壑狠啄两口。她脸上画得更是丰富妖娆,好像在迎接一种叫人想入非非的隆重……
看着一反常态的她,高寒愣住了。
看高寒张嘴吃惊的样子,甄小姐拢了拢长发,渴望和魅惑都浮现在脸上,闪着水汪汪的眼睛说:“怎么,今天本美女的真面目就不认识了吗?”
高寒费力地闭了一下嘴,装作很不解地歪着头调侃道:“你疯啦?到日子了是咋的?今天咋骚成这样?”
“那……人家都这样了,你还不扶扶贫呀?”
甄小姐小声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睛瞅着地面。
高寒瞬间读懂了一切,淤积已久的欲*火腾地点燃了,红着脸扫了一眼身边匆匆而过的人流,咽了一下口水,结巴着说:“那……那得扶哇!”
说完拉起甄小姐的胳膊,大步向金叶大酒店走去……
久旱逢甘露啊!表面越是文静的女人一旦卸下伪装,就越显得够劲。有些女人的魅力,就在于她的外表给人以假象。
历时三个多钟头的马赛克场景之后,体力严重透支又饥肠辘辘的二人才走出房间。应高寒之邀,甄小姐给蔓蔓打去电话,约她到拱北吃饭。
还是那个餐厅,还是那三个人,不同的是气氛比上次轻松多了。狼吞虎咽一番之后,高寒向蔓蔓要来账户,当场手机捆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