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些吃的和红酒,给大砍和胖女人也点了一份。
已经午夜时分,这是高寒从早晨到现在吃的最正式的一顿饭。安晨晨也大口的吃着,她率真的样子一点也不拘泥,让人看着很舒服。吃完之后,她擦擦小嘴儿勾着眼神开始了审讯:“说说你吧,你们这样太好玩儿喽!”
高寒也擦了一下嘴,靠在沙发上,直爽地说:“我啊?呵呵,简直都没法开口!活了三十七年,前前后后在监狱蹲了十四五年。但我胆大,又有想法,总之还算混得开。但没想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阴差阳错把东拼西凑拆借来的钱他妈的扔这儿了!现在一屁股债,家都不敢回了!但借我钱的大都是亲朋好友,想啥办法也得把钱整回来啊!现在啥招都使,那天看你钱多,本来也是要从你身上弄点儿的。没想到钱没整着,倒是采到了一朵狗尾巴花儿,呵呵……”
高寒的话让安晨晨一愣一愣的,继而笑得很妩媚,双手撑着小下巴,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问:“啥事情进去的呀?说给狗尾巴花听听呗?”
“伤害、非法拘禁、诈骗,就差没杀人了。呵呵。”高寒瞟着安晨晨点了支烟。
“呦?这么说你是个大坏蛋喽!”安晨晨的美目睁大了。
高寒煞有介事地撇撇嘴,故意眯着阴狠的眼神说:“看不出来吗?”
“骗人!没看出来。倒是觉得你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走上犯罪道路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呀?”
“没隐情,就是天生坏种。呵呵。”
“哼!不说算了!谁稀罕!问你个问题,没成家吗?”瞪了高寒一眼之后,安晨晨问到了异性间最敏感的话题。
“这样的人你嫁啊?”
“咋不嫁哩!你不懂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跟他好不好没的关系,公认的好与不好在爱情里面不能完全应用的。我也不晓得这个话是哪一个说的,只晓得说的对头!”
说这话时,安晨晨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一本正经。显然,高寒的自己介绍她是反着听的。
高寒没接安晨晨的话头,语风一转,文绉绉地说:“我能看出来你也挺有压力,输的捉襟见肘了才知道钱的重要性。这就说明人只有到了不够饱足的时候,才会对食物存有愉快的幻想。你要是像我这样,从小到大都在为了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而拼命的话,能有今天吗?”
安晨晨的目光亮亮地定格在高寒脸上,面颊逐渐泛起粉润,有板有眼地说道:“好样的!够真实!一个人能坦荡地承认穷,诚恳地表达对钱的兴趣,这就是穷者的尊严。本姑娘喜欢!你……有女朋友吗?”问完,她扭了扭小脸儿,补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有!天天换新娘,夜夜做新郎,肥环瘦燕任我尝!嘿嘿……”高寒坏笑着,一副痞子相。
“男人都一个德行,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低俗、卑劣、不要脸!”安晨晨恨恨地骂完,在高寒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一下,疼得高寒“哎呦”一声。
高寒揉着腿说:“逗你的,固定的女朋友还没出现。我现在是骑驴找马,但我从不虐待那头驴。呵呵呵……”
“坏蛋!你才是驴子!”
“呵呵呵……”
两人正聊得投入,胖女人和大砍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天公不作美,胖女人再谨慎也没耽误把钱输光。大砍一共抽了六十万多一点的水子,洗码的单子仅六张。如果到此为止,胖女人明天一还钱,高寒他们纯收入将近七十万,娱乐场只赢走了三十万。
胖女人懊丧的脸有些下垂,出现了很明显的层次感,堆满了那种**长时间得不到满足而淤积的横肉。
“高总,粟大姐刚刚跟我说,看能不能再借点?牌路不错,就是打急了,我也做不了主,你看行不?”大砍故作姿态地问。
其实这就是肯定的信号,如果大砍感觉不行的话,直接就拒绝了。高寒和大砍对了一下眼神,稍显无奈说道:“既然大砍说话了,我就破一次例,再给大姐拿点!”
大砍会意,郑重地对胖女人说:“粟大姐,高总如此敞亮,您看明天能到多少钱?我好说话。”
“不用多,就把你手里那六十万借我就行,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归还。”胖女人说得斩钉截铁。
“行!改借据吧,多赢点!”高寒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六十万大砍只抽了十三万的水子,就被胖女人在三小时里谨慎又小心地输掉了。
接到大砍的电话,高寒和安晨晨才带着满面的红润,把袂而归。
这期间两人回了一趟喜来登。
于**的男女来说,伦理和常规早已不存在意义,高寒在三井餐厅吊起的胃口,在安晨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安晨晨也从高寒这里获得了很多,她笑得很满意,似乎这种美好比什么都新鲜,比什么都令她激动,它在所有的高处熠熠生辉,让一切雍容华贵的享受都黯淡无光。
两人出双入对,郎情妾意。
胖女人就住在银河俱乐部酒店,按约定由安晨晨“盯仓”。把垂头丧气的胖女人和桃李春风的安晨晨送回房,高寒和大砍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临走,高寒叮嘱安晨晨电话保持开机。
如果明天没有意外,他们今天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