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这是真的,陆青檐也一定会让它变成假的。
除了金银珠宝,这也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之一。
此时,醉酒的施茂林神志不清地唤起了未婚妻子的名字:“妙仪,妙仪……”
陆青檐嗤笑着站起来,仿佛看到了施茂林明日酒醒后的悔恨表情。
倘若他告诉他,不会帮他,都是骗他的,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了。
施茂林又叫:“妙仪……阿昙。”
陆青檐原本想离开,听到这句,忽然顿住,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公孙文和姚卓战战兢兢地往后缩,狼犬在船中巡视。
舞姬们察觉船中气氛不对,犹豫着停下来,站成一排。
片刻后,舞姬们被扯着水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们被那个叫雷奴的昆仑奴拖着头发,狠狠地按在施茂林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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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茂林做了个梦,青檐在劝酒,他想摆手。
这时,忽然有两个温软的身体钻入他的怀里,冰凉的手在他衣襟里滑动,像蛇一样。
有声音娇声软语地哄着他,不时往他耳朵里吹气:“公子,热不热?”
他已经有未婚过门的妻子了,不能对不起她!
施茂林再次想要站起来。
身后,邓显按着他的肩膀坐回去,施茂林站不起来了。
衣襟里的荷包掉在地上,被邓显捡起来,奉上去。
荷包是封死的,陆青檐毫不怜惜地将荷包撕开,丢弃里面的棉花和香料,去看内里的绣字——
昙。
又是昙!
字迹是簪花小楷,如施茂林所说,竟真的很像。
陆青檐将荷包丢入湖中,冷然说:“去查这个叫妙仪的女人底细!”
离去前,他看了眼施茂林。
两个舞姬水蛇一般缠着他,衣服松松垮垮。
陆青檐讽笑一声,对姚卓说:“这几日,好生款待他。”
一行人离去后,姚卓留在船内,瘫坐在当场。
有舞姬贴上来替他揉胸口,姚卓一把揽住。
走时,邓显嘱咐,长公子要他这几日带着施茂林,好好地款待他。
他会的,无非就是吃喝嫖赌几样。
想了想,鼻青脸肿的姚卓揽住舞姬起身,唤鸨母过来:“给这位爷点一炷牡丹香助兴,还是个童男,今夜着人好好给他开开荤!”
牡丹香,迷情香。
鸨母一脸谄媚地笑:“姚公子放心,舞姬身上配着香,早已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