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极其厌恶这种被人挑选的场合,所以每次都会推掉,可今生为了嫂嫂,她想去试一把。
“言安也收到请帖了吧?”
“不!我去!”
两道声音前后响起,听起来就像是徐知仪听到白家小哥也去后迫不及待改了主意,徐夫人和白氏对视一眼,掩唇偷笑。
就连刻板肃穆的徐太傅都抻平了紧皱的眉头,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低笑了两声。
徐知仪面皮薄,纸白的小脸腾地热了,又解释不清,干脆起身,“我先回去休息了,知仪告退。”
屋外冷风吹散了暖意,带来三分清明。
徐知仪缓步走在庭院里,想得却是怎么劝说白言安。
她与白言安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交情有几分,可却还没熟到能一起谈论朝政的地步。
更何况,她若是张口就点明一件尚未发生的事,那小古板怕是要吓一大跳!
喜雪宴在三日后,联名弹劾在五日后,若劝说得当,应该还来得及!
万般愁绪也终是无人能说,徐知仪只得白日里佯装无事,夜间独坐烛下闭目思量。
熬也似地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喜雪宴这天,徐知仪刚起床,就见平安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姑娘,外头乱了,昨天半夜,昭司抄了刑部李尚书的家!”
刚从被窝带出的热气顿时散了,徐知仪整个后背都僵住,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跑下床,“可知原由?”
平安从未见过自家姑娘失了镇定的样,哆嗦小声道:“听闻,九卿加以其他官员联名废除昭司,皇上大怒说他们意图扰乱朝堂,全部问罪,先拿为首者开刀!”
徐知仪无力松开手,这三日的紧绷顿时扯到极限的断了,耳中只剩重击下的嗡鸣一片。
为什么?今生会提前了?
这一切会不会和那晚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