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给我抓点虫毒。”褚锵看着蒋爷墙上一排药柜。
“要最狠的?”
“不用不用!”褚锵摆手,盘算一阵,“给人吃的,就要毒的,能有多毒有多毒,
但不能吃死人!”
蒋爷敲了敲炕沿,无数小虫子从缝隙角落里钻出来,窸窸窣窣爬上药柜。
以前褚锵问蒋爷,药柜上也不贴名字,能分得出来哪个是哪个?
后来亲眼看了蒋爷用虫子抓药,褚锵才明白,写什么名字啊?根本没必要!
这些小玩意儿相当团结,齐心协力拉开药柜取出虫毒,眨眼就送到了褚锵和蒋爷面前的炕桌上。
“算你便宜点儿,刚才那个二十六万八还没扫吧?得了,你直接给我凑个整!”
“二十七?”
“五十!”
褚锵老大不情愿,但也掏了钱。
这些年,斗虫的人越来越少,蒋爷还能赚得盆满钵满,全靠褚锵这样的人养着,要说这样的顾客有多少?
这么说吧,听说蒋爷每次赚了钱就拿去买金子,扔进一口水缸里,埋在地底下,现在已经埋到邻居院子里了。
他从来不问褚锵买这些东西干嘛,闹不出人命,他就生意兴隆。
褚锵拎着东西出门,路上和几个邻居打完招呼,又吃了碗面。
回家脱了鞋,看了眼放在鞋柜上的袋子,突然想不起来这是干嘛的?
好奇怪,褚锵发现自己每次从蒋爷家出来,都会忘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