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兮怔了怔,马上道,“你这只破鞋,不过是他的一道换胃菜,等她身上那股骚味没了,季晏礼也就不会要她,如今她已被野田骏睡烂,季晏礼更是不会要!”
瞅着黎初花容不断变色,变得很难受的样子,白染兮大觉痛快,继续刺激,“你这破鞋,妄想踏入季家的大门,季家是什么,岂是你能进的?故你还是想想办法去迷惑那笨蛋……啊……痛……”
这回,黎初再也不准她骂下去,伸手一把扼住白染兮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警告出来,“白染兮,今天放过你,没有勒死你,从此后,你我再无拖欠,下次你要再敢惹我,我——绝——不——客——气!”
警告的话语完毕,黎初也终于松手,惊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如冰般的冷眸紧紧盯着白染兮。
白染兮来不及痛,又是心头一慌。
可恶,这贱人,竟然变得这么勇!
哼,会功夫是吧?
你等着瞧,本小姐会寻遍天下无敌手,学遍所有的武功!
到时,是本小姐绝不饶你!
她小心翼翼地揉着发疼的下巴,给黎初留下恨恨一瞪,气咻咻地逃离而去。
沈乐萱赶忙拥住黎初,关切问候,“
丹,你没什么吧?”
黎初抿唇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接下来,大家都陷入喜悦当中,似乎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后来还到附近吃小吃,差不多傍晚,才回酒店。
夜深人静,大家都沉在梦乡,黎初也不例外,然而,她是被噩梦缠身。
梦里,她整个大脑都被白染兮占据。
白染兮那张过分艳丽的面容,如放大镜似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五官凸出,锐利的双眼也俨如两个大球,对她射出凌厉的光
血盆大口发出的话语更是魔音般地穿透她耳膜,刺穿她的五脏六腑。
“黎初,你和三年前一样,依然是个又贱又蠢的女人,你知道吗,季晏礼故意设圈套让你害野田骏名誉扫地,他故意装得伟大情深,还叫杰森移花接木弄一篇新闻报道给你看,你个蠢货,竟然真的信了?”
“黎初,这世界没有比你更蠢的人!该死的狐狸精,你会受到报应和制裁的,你应该去死,你这样的人活在世间,只会祸害人类,只有死了人类才安宁……”
“你这只破鞋,不过是他的一道换胃菜,等她身上那股骚味没了,季晏礼也就不会要她,如今她被野田骏睡烂,季
晏礼更是不会要!季家不会准许她进门!”
破鞋,烂货,蠢货,忘恩负义的贱人!
啊——
啊——
啊——
连续三声尖叫,自黎初口中发出。
她不断舞动两手,希望挥开白染兮那张可恶的嘴脸,还不时抱着头,掩住双耳,希望阻止那些魔音般的谩骂进入耳朵。
无奈这些画面俨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她牢牢网住,箍得她喘不过起来!
走开,白染兮,别再缠着我,不准再惹我,你嘴巴这么恶毒,你心肠这么坏,应该死的人是你!
滚!
滚!
黎初更加奋力反击,几乎整个身体都在摇晃扭动,企图从这场恐怖的噩梦中挣扎出来。
而最后,是沈乐萱使劲拍打,她总算得以摆脱,沉重的眼皮缓缓地睁开。
只见,床前站立着个人影。
是沈乐萱。
她神色惊慌,“黎初,你怎么了?”
黎初低声解释道,“我没事,刚才做噩梦而已,别担心。”
沈乐萱忧心忡忡,若有所思,轻轻颌首。
安慰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黎初还清醒得很,她在想着那个梦魇,在思忖自己为什么会发那样的梦。
打自回国后的几次
交涉,尽管对白染兮的古怪变化感到纳闷,但她并没放在心上。
不管白染兮说什么,都当成是一种无中生有的辱骂和发泄。
即便昨天,听到某个意外的消息,她也没有深入去想,没有去信。
殊不知,它们都已植入她的内心,还化成噩梦缠扰她,提醒她。
事情的真相,是否真如白染兮所说?
那天休庭期间,自己从对面房间看到的电视报道,其实是季晏礼派杰森刻意安排,目的为了让自己担心,然后舍不得指证他?
这样的信息到底是白染兮故意编造的呢?
又或真有此事,假如真有此事,白染兮又怎么知道?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杰森?
可是,杰森会说真话吗?
还有,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假如真的这样,自己又如何?
黎初,别想了!
别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