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
摊主声音粗犷而无情，让的周围众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这摊主有毛病吧？”
“碧海水灵珠最多也就值一千两，两颗东海明珠价值最少五千两，要我，我肯定毫不犹豫就换了！”
“可能人家摊主看不上呢？”
“这可是赚大钱的机会，这摊主指定有病！”
“摊主都说了，他要以物易物，显然看不上这些俗物，不拿珍贵的东西出来，反倒是拿随处可以买到的俗物，难怪人家不换。”
“拿到钱，还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有支持摊主的，也有支持萧天瑟的。
身为太子，萧天瑟最看不得别人对他不赞同的目光，脸色逐渐有点儿挂不住了。
摊主却对周围一切视若罔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
“这个呢？”
楚九龄微微松了口气，把早已准备好的瓷瓶递上。
摊主抬头看了眼楚九龄，才接过玉瓶，打开玉瓶的盖子。
刚刚打开，摊主的动作就僵住了，随即一把将盖子盖了回去。
“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看那摊主的状态似乎不对劲。”
“不会是给的东西太差，惹的摊主生气了吧？”
就一个小瓷瓶，里面放着什么，不拿出来周围的人就看不到，只是摊主反应有点儿大，才惹来了众人议论纷纷。
正常来说，一个摊子前面不会围这么多人，更别说是凑在一起谈论了。
如今这情况，都是萧天瑟那两颗东海明珠惹来的看热闹的人。
摊主又抬头看了眼楚九龄，然后收回目光，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瓷瓶。
“切！这摊主连太子哥哥的东海明珠都看不上，你一个小瓷瓶就想拿到，做梦呢？”
楚云菲当即就嘲笑了起来。
即便楚九龄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甚至雌雄莫辨，楚云菲完全认不出来，也不耽误楚云菲脑xx病，看谁都不顺眼。
萧天瑟不屑的扫了眼楚九龄，态度依旧高傲：“两颗东海明珠看不上，那四颗呢？或者六颗也行，你开个价。”
这豪气的话，顿时又惹来周围哗声一片。
“不愧是太子殿下，出手当真阔绰！”
“为什么不是我？要是我有碧海水灵珠，那两颗甚至四颗的东海明珠，可就是我的了，一下子赚好几千两银子呢！”
“我也想要……”
艳羡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天瑟越发扬起了脑袋，像一只斗胜的花公鸡。
这姿态，看的楚九龄忍不住发笑。
但摊主还没开口，她的心情始终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便顾不上去笑话萧天瑟。
“你还有吗？”
摊主终于开口，却不是跟萧天瑟交谈，而是跟忐忑等待的楚九龄说话。
“没了，那是全部。”
楚九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这摊主开口了，那说明她的东西入了对方的眼。
不过，她这话倒是假话，为了今天的鬼市，仿照三品回春丹做的小药丸，足足有十三颗之多，到现在全都在。
刚刚递给摊主的小瓷瓶里，只装了三颗。
按照回春丹的价格，三颗的市场价是三千两银子，因为跟正品丹药多少差些，按照两千两银子来说，也远远高于碧海水灵珠的价值。
所以她才说没了。
再多几颗，她可就亏大了。
摊主握着瓶子，陷入了沉思中。
这让周围众人再度傻眼。
就那么一个小瓷瓶，他们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小瓷瓶，竟然赢过了四颗，甚至六颗东海明珠的价值！
“那里面装的难道是起死回生的丹药不成？”
有人发出了惊叹，也对瓷瓶起了浓厚的
兴趣。
萧天瑟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这怎么可能！”
楚云菲看戏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尖叫声。
“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你们是不是故意给我们难堪！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你们可知道你们得罪的是谁！”
楚云菲尖锐的声音在鬼市响彻，让众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
一个两个都对楚云菲投去了嫌弃的眼神。
“鬼市，从来都不讲究身份。”
摊主反手把瓷瓶收起来，抬手抓起碧海水灵珠，扔给了楚九龄。
这意思，是跟楚九龄的交易完成了。
“鬼市只做生意，不讲究身份，这是鬼市跟外面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