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重了。
方才还有一口气的高承彻底喘不上气了,摸着胸口,明明正值壮年,这一口气没喘上来,竞看着是要险些头一栽晕过去的模样。众人同情的目光也都或多或少地投过来。
一一原先听说这位难教,也只是听说而已。那几个没见过卫韫的,或者说,至少没见识过她的“厉害”的,心中难免有些傲气,觉得不过是高承不擅教书育人,换他们来,指不定教成比卫衡还端方守礼的模样呢!今日一见,这想法自是立刻消散得连影子也没有了。
还有同情,也只剩同情。
徐鸯也是无语凝噎。
她张了张口,即不好真在众人面前下自家姑娘的面子--比起来,还是她徐鸯的面子更不值钱一些,毕竟太多,事物一多起来自然就没有那么金贵了一-也不知道怎么转圜转圜,纵容卫韫是一回事,容许她就这么打断朝政大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好一会儿呢,劳烦你再等等。“徐鸯最后说。她实在克制,才没有让话里的阴阳怪气溢出来。
但卫韫丝毫没觉得有什么。
她小大人似的点点头,走到御案之前,非常“通情达理"地没有勒令徐鸯抱她,而是抱着那扶手,一边在徐鸯的衮袍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小巧的脚印,一边吃力地坐进徐鸯的怀里,东挪西挪,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了。众人看看卫韫,又看看把“头疼"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徐鸯。连卫韫也抬头,用一种"不是说还要一会吗,我还等着呢”的目光安静地看着她。好在这些人中还有个王琬。
“公主这是有好学之心,是好事啊。"他笑眯眯道。闻言,徐鸯深吸了一口气,也放弃了同这祖宗算账,认命道:…继续吧。”
她都发了话,这群朝臣哪还有异议。都各自莫名松了口气,又捡起方才的事商议起来。
要说这交州的事,足足困扰了本朝十多代皇帝,当然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毕竞南北两边民俗差距都这样大,何况比淮扬还要南的交州。这就是另一处漠北。
而与漠北不同的是,沙州雍州毕竞不适宜农耕,若只有这两州,空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