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皱眉问道:“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他想要支持独孤氏、支持杨坚?”
刘安福不敢说话,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够掺和的?
本朝吸取前朝覆灭的教训,所以常侍也好、寻常的宦官也好,都不能够插手朝堂政务。
而张安年则是毫不在意,雪花落在他头顶的伞上。
“朕叫你说你便说,什么时候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刘安福只能更加小心:“陛下,奴婢倒是觉着,镇国王许是没有那个意思。”
“毕竟那少年原本并没有露出自己的身份,镇国王最开始也并不知情,只是两个人相谈甚欢,后来才收的此人为弟子。”
“所以镇国王应当是没有那个意思的。”
张安年回头:“应当没有?”
他十分不屑:“或许吧。”
“不过有没有这个意思也无所谓了。”
他点了点刘安福:“备车撵,随着朕一同去迎接咱们的大功臣——大虞的脊梁吧。”
说着,便扭过头朝着远处走去。
宫门外
张春跪在那里,心里知道这或许便是最关键的时候了。
这是第十天,一场大戏即将到来。
他要充实自己的精神,将这一出大戏好好的“演”出来,演好。
人群中
杨坚、苏威、独孤信等人站在那里,望着前方那漫天大雪中的身影。
苏威低声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最后陛下一定会屈服低头?要知道,我前几日可以听闻,陛下对劝诫他的常侍大怒,直接令人将那个常侍杖毙了!”
杨坚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苏威,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应该不知道,那位常侍在当今幼年的时候,曾多次欺辱,先皇帝虽然留下了一道圣旨,让他们继续为常侍,但咱们的陛下心眼一直不大。”
“你真的相信一位能够隐忍着做出如此图谋的人,会是一个脾气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么?”
“陛下方才登基的时候,虽然前朝有丞相撑着,但当时后宫中的情形也十分严峻,而陛下则是借助“喜怒不定”这四个字,将太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亲信与野心勃勃试图掌控他的常侍们全都杀死,最后让自己的心腹掌权。”
“这样的人何其恐怖啊。”
杨坚的眉宇中带着兴奋的神色。
他与张安年虽然是对手,但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走吧。”
“时候到了。”
官渡
当冬日的萧瑟冷风吹起来的时候,陈湛将一枚棋子放在某处。
他对着身旁的李渊说道:“斗争,要进入到最精彩的阶段了。”
“万岁圣驾临——”
“拜——”
常侍们走在前方开路,那位身着龙袍的年幼皇帝一步步的走在风雪之中。
他最后走到张春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跪成一片的苏威、杨坚等人。
“两位不是被丞相命令在府中思过?”
“如今怎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