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刘邦还眺望着远处的方向,他的声音中带着思索和唏嘘:“不是本王考虑的多,而是若此时本王以汉王的名义自己称皇,继而推翻秦国继承这个位置,那么日后会不会有人同样的以这种方式来推翻我的大汉呢?”
他扶额叹气着说道:“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天底下最好的美酒自然是在皇宫之中的。
刘邦背着手:“好了,不必多说了。”
一场欢宴。
张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口中微微念叨着:“武烈武烈”
刘邦看着三人的神色大笑出声,抚掌而笑:“秦国奋六世余烈而得天下,可却只传承了这五代皇帝而并数十年,难道我大汉便能够绵延百年、千年了么?”
而朝堂之上以及城门口的征兆,也让咸阳城以及秦国所辖范围内的所有黔首们看到了。
可如今大秦能够疆域却比之前小了一半。
子婴却是笑着安抚说道:“蒙卿走在我们前面,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必经历这多么的煎熬等待不是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敬着秦国历代先祖的灵位。
子婴自从成了皇帝之后,许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而令后世中想要做什么事情的人投鼠忌器,碍于天下声名所以放那个时候我大汉末代皇帝一命,以让他们还能好好的生活。”
漫长的一年恍惚之间已经过去了,天下之间的情势已然十分明了。
陈簪缨此时半卧半坐,显得十分自在,他只是打了个哈欠说道:“没事没事——”
刘邦有些诧异的说道:“当然会离开了。”
“此外,不要限制黔首们的出走。”
“只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彩啊——”
“孟子昔日所著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说,如今竟然被我所看到了。”
“等着吧。”
“嗝——”
反倒是蒙毅已然喝的醉醺醺的了,他坐在那里脸色发红,眼眸中的神色也是飘忽不定:“陛下、诸位同僚。”
子婴端坐在上首,望着下方的臣子们,脸上的神情不变,他只是淡漠的说道:“传朕之令,继续征兵。”
“那您呢?若是您输了,您会离开么?”
“共赴国难——”
子婴抚摸着手中所记载着秦人踊跃报名参战的奏疏,眼睛中却带着些许怀念之色,他好像再次见到了大秦的盛世,哪怕这一次只是大秦在崩塌之前所映照的最后一丝光亮也一样。
他仰起头,杯中的酒水随着脖子顺落入衣衫中。
他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秦风中的歌谣,目光却遥远的看向远方。
当然,真正的灵位早已经随着上党“赵氏”的迁徙而迁徙走了,此处只是再次刻印的一个迷惑世人的罢了。
他嘿嘿一笑:“没有想到,最后与我一同奔赴国难的,竟然是诸位啊。”
仅仅是半年的时间,在武烈八年的时候天下就彻底的被瓜分干净了。
“原来如此。”
沛郡
刘邦坐在大殿中,此时的他是无可争议的汉王了,只要能够将高坐在章台宫中的那位拉下马来,他便能够成为这天下的万王之王,称号为皇。
“人生在世,哪有比性命更重要的呢?”
“望大秦万年——”
子婴站在章台宫中,看着下面所汇报上来的征兵情况,眼眸中带着震撼之色。
五世皇帝陛下子婴所令,若汉王得天下,则为秦失天命所眷,而无人事可回,则他会下禅让诏书,将皇帝之位传于汉王刘邦。
月上中梢的时候,蒙毅、陈簪缨等人都回去了,只剩下子婴一个人坐在大殿之中。
他凭借着之前吞噬掉的“故楚国”之地占据地利,在南方扩张,吞噬土地。
秦五世皇帝子婴下诏,言称汉王已然得天下半数江山,此之为秦之天命所失,因此愿与汉王一战而得天命。
秦汉争霸的局面彻底形成。
武烈八年冬。
年号?
有些人在下了朝之后就开始准备收拾东西逃离,而有的人则依旧是顾着自己手中应该处理的政务。
刘邦则是淡淡的笑了笑,他看着张良问:“你还记得子婴陛下的年号么?”
其国内,昔日武王所铸九鼎尽数在咸阳城内,始皇帝所铸的十二座金人以及传国玉玺也在国内。
但刘邦并没有同意这个建议,甚至还将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给斥责了一顿。
但秦皇子婴却另有图谋。
他表示完全接受秦皇的旨意,双方会在武烈九年在函谷关进行决战。
张良没有怀疑子婴的话,但是有些怀疑刘邦所说的话,他不相信刘邦会放过子婴,甚至允许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