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墨发如瀑般在烛光的映衬下,莹光流转。
手里,搥着一把铁镐。
“那是错觉。”夜倾池随意答道,心里所想却是当日公孙佩给他的线索。
彼时他把公孙佩的话原原本本传回阎王殿,得到的回信只有三个字。
挖挖看!
是的,既然公孙佩怀疑往生卷埋在西南方向哪个地方,想要找到,除了挖挖看还能肿么办。
夜倾池十分尊重阎王殿殿主,是以对于殿主令他无不遵从。
算起来,他已经挖了不止一座府邸,轮到镇南侯府已是最后一座。
如此便能解释,昨夜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锦苑。
这会儿,苏狐已经把
瓷碗里的‘汤药’喝净了。
“为什么牙碜?还有一股泥土的芬芳……”
苏狐盯着碗底一层残渣,刚想伸手抹,便被突然走过来的夜倾池抢过瓷碗,“不爱喝就别喝,本教习辛辛苦苦给你熬的药,你在怀疑什么?”
苏狐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夜倾池,“我怀疑你在药里掺了黄泥,你掺没掺?”
夜倾池私以为苏狐还算聪明,但只猜到一点点。
没有药,所以也就谈不上掺。
这碗所谓‘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汤药就是雨水加黄泥。
夜倾池也不是故意要坑苏狐,苏狐想喝药,他哪会熬!
“我没掺。”夜倾池觉得,那不叫掺,那就是。
苏狐将信将疑低下头,片刻后重新抬起来,“我要找凤天歌,你让凤天歌过来照顾我。”
“为什么?本教习把你照顾的不好么?”
夜倾池哪可能把凤天歌找回来,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诓走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苏狐晕了。
眼见苏狐‘咣当’一声倒在床上,夜倾池噎喉。
该不会喝死了吧?
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苏狐,又看了看窗外一个个被他挖的很整齐的深坑。
夜倾池的目光,最后落到自己手里的铁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