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殷明娆讲的跟对待发情的公狗一般。真用绳儿子捆,或拴柱子上呀。
“我长姐教你法子给你家端公子治病呢,你怎不应呀?”要说可真应了那句,有啥样的姐姐,便有啥样的弟弟,殷明娆犯坏,粟晖亦跟风一般附随。唯恐气儿不死慷王端啷元。
应当,喊你打我长姐的主意儿,要你作采花贼。要你亦尝一下我长姐的厉害。
“是。”跟班仆从在偷盗瞅了慷王端啷元一眼后,终究怯生生的应了声
是。
端啷元岂敢不要跟班仆从跟随殷明娆附随,一旦给商君余瞧出他并非真有病,不是来寻医问诊,而是脸前的妇女好意帮他打的掩护,顾才这般帮他扯谎,他定免不了要去牢里享受几日美味儿可口的牢饭了。
仆从们进咸阳县县大牢吃牢饭,这才给放出来几日,自个儿再进去,恐怕他端啷元亦便不必回京啦,有粟晖及有自家的宝贝儿亲外甥,只怕届时回京,不及咸阳县的奏报进京,京中已给这俩人把他的糗事编成说书的段子传唱个百八十回了。
“多谢殷女医告知,端某告辞。”
“恕不远送。”
“且慢!”恰在端啷元脚下抹油,预备开溜,而殷明娆亦跟端啷元道辞时,忽闻商君余居然张口道且慢。
“连……”殷明娆正想讯问商君余,留下慷王作啥,谁知商君余便已然张口表明了自个儿留下慷王的用意。
“既是来寻明娆看病的,多留片刻亦无妨,你安心,既晓得你是病情所迫,我自亦不会拿你回衙门交差,只是下回,记的喊你家仆从守好啦,如果再犯在我掌上……”商君余岂可真瞧不出妻子是在给小舅子跟阿纹打掩护,且商君余更为早已识破慷王跟阿纹俩人定有关系。仅是没寻思到俩人居然是亲舅甥。
商君余留下慷王,亦仅是告诉慷王,他并非存心放其一根活道,仅是看在家人的面上。怕家人难堪,受累。顾才没拿慷王罢了。
而慷王亦非迟钝之人。自然而然是可以觉察的出商君余不想拿他,而非真信了殷明娆的话,近而真肯放他。仅是念及身侧人,顾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缘。
“商官人安心,端某下回定自个儿守好自个儿,定不会出来再犯事儿。”端啷元狠咬着后槽牙,这才应承出此话来,若搁端啷元的爆脾性,若不是真打不过商君余,端啷元定不可以容殷明
娆这么毁他名音。
“不晓的端公子可曾下过地?”
“不曾。”
“可愿一试?”
跟班仆从听闻商君余对自家王爷的邀约,脸不禁涨的发青发白。这官差究居然弄啥鬼,晓得自家王爷是贼,不拿贼不讲,居然还强留王爷,且还邀王爷陪他一块下田务农。王爷哪儿曾下田种过田呀,跟班仆从皆都不曾干过此般的粗活。
“可以呀。”慷王端啷元却是只吃过饭,没种过,听闻商君余邀约,亦是盛情难却,自然他亦是不好驳商君余的颜面,到底商君余没拿他去县府大牢吃牢饭。已算是法外开恩了。端啷元作为王爷,岂可不识这些个礼节,正可谓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亦。
亦端啷元亦是觉的种地新鲜。尤其是早先粟晖曾告诉端啷元,那片水田里种的并非废弃的庄稼,而是自个儿一直每日必吃的白粳米饭。眼下时值秋收,端啷元自然而然是想瞧一下,自个儿一直吃的白粳米饭到底长成何样。
商君余邀约,端啷元立即爽快应下。殷明娆和粟晖等人虽担忧端啷元留下许会夜长梦多,到底他们亦是怕端啷元自个儿管不住嘴儿而不当心说漏了。
不过还是殷明娆眼明脑快,见商君余似是诚心相邀,早先亦是存心装出相信自个儿话的模样,而放过端啷元,因此殷明娆断定商君余这腹黑男早便瞧出她和弟弟粟晖,还有阿纹皆和端啷元皆有关。这才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的过且过,没拿端啷元去府衙交差。
既知这么,殷明娆便放下心来,晓得即便是端啷元真不当心说错那样一两句,商君余定亦不会揪着不放,且接下来,商君余定不会再问端啷元有关作采花贼时的事儿儿。
原来商君余是见几家的地着实多,收成有好,顾才想寻几个帮手帮着收地,这不端啷元跟其跟班送上来门儿,不必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