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皆不大得体,既然人不在府中,厉韬便不欲再与她多言,起身道:“既然唐小姐不在,那本王便不打扰了,本王还有些事,他日再来拜访。”
说罢,转身就走。
杨菱珊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干脆利落,一时愣在原地,忘了该如何反应。
听着沈管家在旁说话,她才反应过来,勉强笑着对厉韬道:“虽不知王爷找妹妹所为何事,但我会代为传话,王爷慢走。”
厉韬点点头,转身就走。
沈管家出门送人去了,留下杨菱珊一人站在花厅内,紧紧咬着牙。
唐绣瑾,又是唐绣瑾。她究竟做了什么,竟会引得睿王特意来府上?
她本就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当下去了西苑。
西苑之内,唐绣瑾正蹲在新辟的地旁侍弄药草。这些药草前几日才种下,其中不乏珍贵品种,是她四处搜罗所得。这几日她简直是来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充满了新奇与新
鲜。
蹲着身子有些久了,骤然站起便有些头晕不适。她扶着院中那棵银杏树站了片刻,刚刚适应了那眩晕感,睁眼便见到面前站了个人。
杨菱珊。
她此刻显然是不怎么愉悦的样子,虽穿着鲜艳,但脸色黑得媲美锅底。唐绣瑾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道:“姐姐怎么来了?”
杨菱珊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没好气地道:“也不知你整日在想些什么,侍弄些花花草草也便罢了,竟还开始养这些药草,看看你这装扮,哪里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唐绣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她今日穿了件暗色裙装,方才在地里,所以鞋子上沾了些泥土。杨菱珊这分明就是在迁怒,她自然不会当回事,淡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杨菱珊看了她一眼,越看越是来气。也不知这几日唐绣瑾究竟怎么了,原先对她总是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得了什么好玩意也要先送来给她,这几日倒好,跟换了个人似的,淡漠中透着冷静,再无先前的半分影子了。
她越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杨菱珊便越觉得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想起方才来访的睿王,她心中豁然开朗,定是因为勾搭上了睿王!
她气不打一处来,不自觉语气中多了几分厉色,对杨菱珊道:“我是你的姐姐,姨母不在时,自然要管束着你些。你倒是说说,你与那睿王是如何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