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辞恍然大悟。
他轻笑出声,道:“言言这是吃醋了?”
楚言炸毛:“别叫我言言!谁是你的言言!”周慎辞笑容更甚,开口解释:“她是一个小领班,被一个喝多的客人缠上了……”
“所以你就帮她?"楚言不等他说完就插嘴,阴阳怪气道,“周总还是一如既往地热心肠呢。”
周慎辞也不恼,偏过脑袋,单手抵在车门上,语调肆然,竟是开起了玩笑:“也不算。”
楚言急了:“你还要怎么样!干脆把她带家里来呗!”周慎辞还真的问她:“那你不会有意见吗?”楚言一脚刹车,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
“不会!我让位!”
说着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你下车!”
周慎辞笑得肩膀都在抖,更是耍起了无赖:“不,除非你亲我一下。”楚言干脆上手,几拳锤在他身上,恨恨道:“亲你个头!”周慎辞把脸凑了过来:“嗯,亲吧。”
楚言气得眼睛都红了:“我要离婚…唔!”“婚"字被堵在了喉间,弥散着酒精的气息覆上,深吻不由分说地强硬落下。唇齿辗转,啃食吮吸,最终是消磨了楚言的脾气。唇瓣分离,周慎辞含着笑,低声解释:“喝多的客人撞到了那个领班,酒洒在了我身上,她便借口要赔偿我的外套摆脱了客人。”楚言眉心还未松开:“然后呢?她以身相许了没?”周慎辞道:“然后我就回包厢了,没有交流,更没有以身相许。”楚言不信,刨根问底:“那你刚才递给她名片是什么意思?”周慎辞:“那不是名片,是会员卡,我落在包厢里了。”楚言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灰姑娘丢水晶鞋的故事罢了。”周慎辞扬唇:“灰姑娘难道是故意的?”
楚言瞪了他一眼,道:“她不故意,你故意!”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这事儿也就算揭过去了。可是,当晚,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一一周慎辞什么时候出去消费需要出示会员卡了?他不都是刷脸的吗?隔天吃早饭的时候,楚言特地热了杯牛奶放在周慎辞面前,假装不经意的关心:“老公,最近喝酒太多了,喝点儿牛奶养养胃。”周慎辞还挺开心:“谢谢言言。”
“不过,"他接着说,“我喝的酒并不多,你不用担心。”楚言瞥了他一眼:“是吗?你不都办会员卡了?我以为你要经常去光顾呢。”
周慎辞懂了,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呢。
他笑道:“确实会经常去。”
楚言拿着筷子的指尖一顿,自己为不露声色,却完全被周慎辞看在眼底。她问:“看来你很喜欢那儿啊?”
周慎辞悠悠道:“那也没有。”
楚言抬眸:“哦?”
周慎辞不逗她了,道:“因为那里有我的股份。”楚言一愣:“你什么时候入股的?”
周慎辞慢吞吞道:“很久以前了。大概是刚认识你不久的事儿。”楚言:“我大学的时候?”
“嗯,"周慎辞若无其事地说,“觉得那地方风水不错,但人有些晦气,索性买下来把他们都辞退了。”
楚言这才明白,原来当年金宫易主,是周慎辞的手笔。虽然以前那些糟糕的事儿早已过去,但得知“恶有恶报"的时候,心情还是舒畅不少。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呢,"她继续试探,“一般都听说你去瑞锦会所呀。”周慎辞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她的碗里,道:“是的,但最近那里在装修。”
“哦。”
楚言淡淡地应了一句,心里却踏实了很多。随着项目筹备的基本落实,周慎辞的应酬不再频繁,他也鲜少再去金宫会所。
就当楚言逐渐要将此事忘记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周六晚上,周慎辞在家用完晚餐,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内容大致是说深圳那边有个老总来京市了,想见周慎辞一面,聊一聊在深圳投资某公司的事情。
周慎辞记得这位老总,为人实在诚信,生意做的也还行。可这两年赶上行情不好,亏了不少钱,现在企业正处在困难时期,之前已经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但他事务繁忙,事情也就一推再推,如今空下了时间,对方更是专门跑来京市,肯定是要去见一见的。
他挂了电话,转头对楚言说:“言言,我马上要出去一趟。”刚才楚言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便说:“嗯,去吧。”接着,她又多问了一句,“是去哪儿?”
周慎辞道:“金宫会所。”
本来已经淡去的旗袍美人的形象瞬间又跳到了楚言的眼前。她很快敛起了短暂的顿挫,换上了笑容:“好的,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会的。"周慎辞揽过她,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晚上见。”
周慎辞走了。
楚言的心情却起了波澜。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太过敏感,却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她讨厌这样毫无意义的内耗,思索片刻,还是出了门。她没有立刻前往金宫会所,而是开着车在街上瞎溜达了一会儿,等快九点的时候,才调转方向,驶向了目的地。
这次,楚言没有在停车场等着。
她驶进大门,叫来服务生帮忙泊车,然后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