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都变了:“蚊丝?”原身的名字,并不是文思,而是蚊丝。
文思一点都不意外:“夫人叫错人了。”
何夫人很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女儿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还是她亲自选出来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和这个年轻人在一起?”文思皱了皱眉:“我是江南来的孤女,名字也确实叫文思,但……与夫人从不相识。”
何夫人一脸的不信。
温云起沉声道:“夫人不要为难内子,我们好心好意上门吊唁,这就是你们孔府的待客之道?”
孔夫人其实也见过外甥女身边的丫鬟,她还见过文思,只不过那个丫鬟和文思的气质截然不同,她只以为是人有相似。甚至都没有在妹妹面前提及此事。“妹妹,这是孔府的九夫人。”
何夫人和姐姐目光一对,心里开始迟疑,难道真是认错了?她揉了揉额头:“我头疼,心里也难受。想回去歇会儿。“临走之前,还对着温云起二人道歉。
温云起来这一趟,就是想看看何夫人有没有要报复文思。如果只是因为文思和她女儿的丫鬟长相相似就要出手害人。那夫妻俩也不会客气。
大
李老爷得知这个消息时,还在等大夫。
他明面上是等着三天一粒的解药,善待着古蛮牛夫妻二人,私底下却一直都在寻访名医,还在暗地里悬赏。
只要能把他治好,他会出千两银子的酬劳。重赏之下,几乎一天到晚都有大夫来寻他。李老爷每次都打起精神来应对,迫切的希望下一个自己面见的大夫就能解了他的难。每次他都抱着希望而去,但每次都是失望。李老爷听到管事的禀告,心中一喜,想着自己终于能拿到古蛮牛的把柄,但回头一想,如今古蛮牛是他李府的九爷,手头握有大把银子,如果想要为文思讨个身份,也并不难。
若事情闹开了,说不定他还得出面帮忙。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更何况,这世上那么多人,人有相似也很正常,很可能是认错了,想到这些,李老爷刚刚升起的兴致瞬间就没了。
大夫进门,都不敢多看李老爷,埋头把脉,又问了几句饮食。李老爷看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大概又要失望了。果不其然,大夫只说能调养,还说他是先天就有的心疾。送走了大夫以后,李老爷勃然大怒,气得把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原先他并没有这么暴躁的脾气。
又到三日之期,他不得不去求古蛮牛。
温云起刚刚起身,还在打哈欠呢,人就来了。李老爷不想自己受制于人,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在他看来,这天底下就没有谈不拢的生意,一开始愿意把这夫妻二人接进门来,就是他舍不得太多的钱财,想着这人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怎么收拾都行,只要拿到解药,把这二人凌迟死,也没人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也还是拿不到解药。原本他以为古蛮牛的毒是问旁人拿的,解药也肯定要问大夫拿。所以给夫妻俩派了许多人伺候,还让他们寸步不离。可是这么多天下来,古蛮牛就没有见过任何大夫。
也就是说,李老爷找不到那个能解他毒的大夫。生着病,太耽误事了。
李家的生意最近没有起色。
那么大的摊子,盈利不往上涨,就已经算是亏损了。李老爷不打算再这么下去,因此他今日是抱着十足的诚意,带了一大笔银子进门。
原本他想拿银票和金票,又觉得那轻飘飘的纸张不够动人心魄,于是让人换了万两白银,请了一群护卫抬着进院子。温云起看着摆在面前的几箱银子,还别说,真有点晃眼睛。“你这是做什么?大侄子,我们在府里有吃有喝,完全用不到银子,你把这些收回去吧。”
大侄子?
李老爷胸口气血翻涌,闭了闭眼,再一次决定不再与这二人虚以委蛇,他一脸正色:“你不是我叔,我也不打算头上平白无故多一个叔叔,之前愿意妥协,那都是权宜之计。我也不瞒你,身上带着病,办事太不容易,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愿意原谅我,主动把解药奉上,想要什么东西,宅子铺子银子金子……我通通都可以满足你。”
温云起扬眉:“但是我不缺银子花啊,住在府里,我什么都有。连身份也足够了,走出去旁人对我毕恭毕敬,这城里李府有那么多的生意,涵盖了衣食住行,想吃什么都不用付钱。这滋味太美了。”李老爷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了。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不要逼我。”
温云起好笑:“从来都是你逼我啊,原本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好好的日子过着,险些就沾染上了人命官司,你想让我给你解药,行啊,你自己去大牢里蹲个二十年,我现在就给你解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就凭你对付我的那些手段,想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私底下应该没少干坏事,二十年而已,你者都不用再做多余的事,只把你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搬出来一两桩,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得二十年刑期,我还没让你替人偿命呢。”这话说的太气人了。
好像还是他对李老爷多宽容似的。
李老爷气到胸口起伏,此时真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