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
祝子丰跟了几步,做了好几回心理建设后,这才咬牙开口:“夜色已深,天寒地冻,我尚歇在前院,便不跟去后院打扰,请父亲、母亲、大妹妹容谅。”
云渠这回是真惊讶了。
这才几天,竟就会主动说人话了,祝太傅调教人是真有一手啊。
要不他是太傅呢。
那俸禄他拿的是一点都不心虚。
祝母眼中也闪过一抹诧异,但见祝子丰眼神屈辱,还是歇了说教的心思,点头道:“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儿子告退。”
祝子丰拱手行礼,顿了顿后,又对云渠也施了一礼,礼貌的不像是他。
云渠微微颔首。
祝归荑瞧了一眼祝子丰略显憋屈又似乎饱受欺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很快就收住,转身挽着云渠撒娇。
祝念安与她们一道走着,在祝太傅祝母也离开后,她轻声说道:“姐姐此次冒失了。”
“二妹妹何出此言?”
“宋家纵有不对,却也是数条人命,你竟毫不留情叫他们全家下狱,连累叶总督不说,更叫自己被寻仇刺杀,累得父亲母亲为你奔走,实在莽撞。”她蹙眉不赞同道。
“宋家下狱是他们罪有应得,叶总督获罪更因他知法犯法,以权谋私,二妹妹不怪他们不干人事,不怜惜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家破人亡的百姓,反心疼他们下狱要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