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
姜知礼还想说话,可却被姜怀那如同要杀人的目光生生制止,本欲踏下的脚也急忙收了回去。
“……十多年不见,这位小少爷恐怕不简单啊。”
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姜知礼思绪飞快。
当初,
自家老爷在外面乱搞,弄大了女人的肚子,却碍于家中正房妻子没有离婚,只能将姜怀母子养在外面。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姜怀的母亲离奇重病,寻遍了不少名医可都束手无策,最后她撑着临死前的一口气,把姜怀送到了姜家,希望他能认祖归宗。
但最后她却并未能得偿所愿,死后的她不仅尸骨无人收敛,就连这宝贝儿子姜怀,也被流放驱逐到了这远在千里之外的隋城。
试想,当时的姜怀不过五岁,和外婆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这孩子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
轻叹了口气,姜知礼身为大管家,自然对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
同时,他也更清楚姜怀对自己和姜家如此抵触的原因。
想到这,姜知礼当即开口:“小少爷,老爷这些年没有一刻不再调查您母亲亡故的原因,他心中还是有您的啊。”
“哦?”
姜怀眉角一挑:“是吗?我那便宜老爹还
没死呢啊,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啊。”
“呃……”姜知礼顿时语塞。
将手上沾染的泥土在大管家那身昂贵的燕尾服上擦干净,姜怀头也不抬,继续说道:“老头,你也用不着替那老不死的在这儿说便宜话。”
“当年的事是非因果,大家心中尽皆有数!”
“我母亲的死,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不管当年害我们的那些人是谁,只要让我查出来,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
最后几个字,姜怀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一股恐怖的杀意也顿时席卷而出!
“嘶!”
莫名间,姜知礼这位大管家竟萌生出一股胆寒的感觉,脚下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骇然失色。
“呵。”
瞧见对方的反应,姜怀却只是讥笑一声。
这三年,他在监狱里跟随师傅修行,无论是医卦武道,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别说是面对姜知礼这种普通管家,就算是姜家那些深藏不出的绝世高手来了,姜怀也自认为能有一战之力!
“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就不会有人知道,当年的事和大太太还有那几个深居简出的老怪物,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至于这背后究竟有没有我那便宜老爹的授意……”
说到
这里,周遭的气温一下子骤降了许多。
“没,绝对没有!”
不等他说完,姜知礼就膝下一软,急忙跪在了地上,满脸骇然:“老爷对小少爷您可谓是日日思念,他绝对不会是谋害夫人的元凶,这一点老夫可以用性命担保!”
“日日思念?”
姜怀背负双手,眼神无比冷漠:“那当初我和外婆初来隋城被人追杀的跟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时,他在哪?”
“十年前我高烧垂死,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时,他在哪!”
“九年前外婆就因为一个瓶子,被人打的一条腿残废时,他又在哪?!”
“……”
一句一句,姜怀几乎是嘶吼出来的,额角青筋暴起。
反观大管家则是冷汗不断,浑身颤栗。
“这…这些,我……我们实在不知。”
“不知?呵,好啊。”
这一次,姜怀索性笑了:“好一个不知道啊,这么说来,三年前我锒铛入狱,你们也不知道?”
“现在我前脚刚出来,后脚你就立马找上来了,怎么?我那便宜老爹是突然发现我一个进过监狱的人,身上可能还有什么没发掘出来的潜力,准备再次榨干一下?”
从小姜怀就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
即便有,也绝对会把人砸晕!
而像
是姜家这种逐名图利之地,姜怀可不信他们会如此好心,平白无故找上自己。
“回小少爷,您入狱的事,老爷其实全都清楚。”
姜知礼跪在地上,表情无比严肃:“其实以姜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将小少爷保出来,但老爷并没有选择那样做,因为这对小少爷而言,是一件好事。”
“嗯?你说什么!”
一瞬间,姜怀的神色骤然阴冷。
好事?
难道自己在狱中遇到的师傅,是姜家安排?
这不可能啊!
好在,姜知礼接下来的话让姜怀顿时打消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