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柯步伐懒散的走回来了,直接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旁若无人的拿起了我刚给自己盛好的粥,喝了起来。
我刚要开嘴,表达不满。
就被队长抢先了,问道:“怎么样?”
荆柯:“切~~,还是跟往常一样,说些勉励的话,说是让我当官,还不是好让我多干活,麻烦事一大堆。”
队长:“行了,知道你不想当官。知道什么时候走吗?”
荆柯:“哦,下午走。命令中午就差不多下来了。主要去哪?干什么?没听清,当时太烦了,光顾着看蚂蚁搬食了。”
屠洪:“哈哈~还得是老六啊!也就只有老六不把大队长的话当话了。”
格日勒·巴尔思:“诶~老四,你没看见早上集合时,大将军在上面讲话时,老六还开小差呢?”
衬历:“就是啊!大将军在上面讲话呢,老六在下面刨蚂蚁坑呢。”
树行:“就是,就是。”
荆柯翻了个白眼。
大家相视一眼,哄堂而笑。
直到现在,我才有好好观察荆柯的样貌。
生的真的是一副好面皮,刀削的脸庞,剑眉星眸,左眼的眼皮尾处有颗细小红痣,有些妖艳,又给人一种桀骜不羁的样子。
一副京门放荡贵公子的样子!
心中有些不解,有这样貌,还来军营,干什么?走在大街上勾引一下富贵大小姐,直接就一步升天,平步青云了。
哪还用来军营,上战场,舍着命的为了点军饷?
难不成?是京城大家族的小公子,来历练的?
正想着,后脑勺冷不丁的被打了一下。
荆柯:“干嘛呢?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说话。不会还因为昨天记恨我吧?不会吧?这么小气?”
我:“切~~”
荆柯:“哎呦我去,脾气还不小。”
我翻了个白眼:“你看我搭理你吗?”
荆柯无奈道:“行了,不搭理你了。”然后放下空碗,径直走向帐篷,睡觉去了,
秦韶儿更加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果真指令到晌午就传达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出发。
我才来了一天,有什么好收拾的?真是有些无语。
问了老忠,我这种,刚来一天,还没训练的还用去吗?
结果老郑告诉我,训练场上那些“啊!”“哈!”“嘿!”都是假把式,到了真战场上,他就没看见有几个使用出来,有用的。
说是路上会教些我到战场上可以躲命的招式。要是杀人的,还得自己在战场上历练。
看来,我这种刚来一天,是躲不过的,还是要去的。
虽然老忠安慰我,说训练的都是假把式,可我的内心还是忧心忡忡,毕竟是要上战场的,比我预想的快太多,让我有点始料不及。
反倒是荆柯,一个回笼觉睡到大中午,起身就翻着栏杆出去了。
再回来时,身上带着三个大水袋,全是烈酒,一袋五斤,还有二斤酱牛肉。
服了,说什么出征的路上就不会路过村落,城集。就不容易买酒了。
要不然,他就得去偷将军的酒了。
我只好竖起我的大拇指。
即申时,所有人就背好大大小小的包袱,在操场上等待将军一声令下,出发。
有马车,但马车只能乘将军或将领的东西,和一些必需品,食物帐篷之类的。
倒是荆柯一身清爽,哦,除了他那三个大水袋。
他说,他趁看护马车的士兵不注意,把其它的包袱都扔了上去。
好了,申时三刻,在将军的一声命令下正式出发,前往边塞。
风行千里,人不过数十里已。
大漠孤沙,寒烟四起。天俯视,行军之人,不过是搬家的蚂蚁。
荆柯望着天,想着这些如同地上蚂蚁的人们,蝼蚁撼不动天,荆柯深知这道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升官无用,权势的依附是不牢靠的,一年前的他,看清了这世界。
秦韶儿拿肩顶了一下他:“唉,想什么呢?又是抬头,又是望天的,搞这么深沉!”
荆柯低眼看了他一眼,一个想法冒出,对秦韶儿说道:“天色渐昏暗,又是荒郊野岭的,只要稍远处就看不见了,要不要玩点吃鸡的?”
秦韶儿心想,刺激就刺激的,怎么还大舌头,还说的那么神秘。
怀疑的问道:“干什么?”
荆柯:“问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跟我来就行了。”
秦韶儿:“不行,不说我不去。”
荆柯:“别那么矫情,像个娘们。到了军营就得爷们一点。”
秦韶儿:“那~出事了,怎么办?”
荆柯:“哎呀,真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