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若水兰庭,辛愿踢了脚上的小羊皮高跟鞋,赤着脚,快步往开放式厨房吧台方向走。
她打开酒柜拿出最纯最烈的威士忌,她连杯子都不拿,开了瓶盖就想对嘴吹。
林牧则迈着大长腿走到她身侧,在她喝下第一口之前先夺走那瓶威士忌。
“宝贝,这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不加冰块喝最纯最烈的威士忌,她是想胃穿孔,还是想肠穿孔?
“给我!”
辛愿抬手去抢那瓶威士忌。
不喝点酒,她实在难以平复心头的愤怒,悲伤和羞愧。
哐当一声巨响。
林牧则毫不心疼的将手上这瓶价值几十万的威士忌砸碎,手臂伸出,搂住她的细腰往上抬抱起来,他将她放置在安全的吧台上。
“你这个疯子!”辛愿捉着林牧则的衣领,朝他撒气。
这么贵的酒,他宁愿砸了也不给她喝!
林牧则双手撑着吧台围困她,神色又冷又淡,“能冷静一点吗?”
辛愿咬住下唇,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眼眶随时会有泪滑落,她一直在隐忍,“你要我怎么冷静?!”
“我妈是为了我才去死的!”
“为了一个辛家二小姐的虚名,献出自己的心脏,而我得到了什么?!除了这个虚名就只有辛家所有人的白眼!”
“而我失去的,却是一个最爱我的人!”
说到这里,辛愿的眼泪已经哗哗落下,像夏季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让没有带伞的人心堵。
林牧则抱住她,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大掌抚摸她微卷的长发,“我知道你难过,但再难过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顿了顿,他亲吻她微红的眼,温柔开口,“我会心疼。”
辛愿闭上眼睛,放任眼泪浸湿他的白衬衫。
林牧则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潮意,俊眉蹙起,眉眼透着浓重的冷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的衬衫已经湿透。
辛愿推开他,抬手拭擦眼泪。
林牧则捧起她的脸端详,巴掌大的脸哭得梨花带雨,那双桃花眼哭肿了,像两颗小核桃。
“舒服一点了?”
辛愿没有回答,垂下眼帘,目光触及他湿了一片的衬衫。
林牧则顺着她视线看向自己的肩膀,他解开纽扣,脱了身上的白衬衫,露出宽阔,肌肉线条硬朗分明的躯体。
他拿衬衫给她擦眼泪,辛愿也不客气,把鼻涕也蹭他衬衫上了。
林牧则轻笑出声,笑声明显宠溺。
辛愿看着他勾起的唇角,俊容蛊惑又勾人。每次他一笑,她的心都会莫名悸动,沉迷。
鬼使神差,她捧起他的俊脸,重重碾下去。
这个吻很突然,也很热烈,明显带着某种色|情目的。
林牧则当然乐意配合,反手控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掌控这个吻的主导权。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薄唇噙住她的唇舌,撕咬研磨。
激烈的火花一瞬间碰撞,擦出一道道闪亮的火光。
辛愿承受着他狂暴的亲吻,手覆上他的胸膛,一路下滑点火。
林牧则深呼吸一口气,理智尚在,他吻着她的颈项询问:“在这里?”
辛愿呼吸凌乱,根本顾不上地点,脑海和身体只有“发泄”两个字。
她急着用快感取代悲伤愤怒的情绪,“就在这里,要我!”
咔嗒——她解开他的带扣。
扯下皮带,扔到地上,金属扣环撞击大理石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
林牧则抱着累得虚脱的辛愿回到主卧,没有在卧室停留,直接去了浴室。
水流声充斥着整个浴室,林牧则放好水后才小心翼翼将辛愿抱入浴缸,随后他也进了浴缸。
辛愿靠在林牧则宽阔的胸膛上,阴恻恻地开口,“明天辛应淮葬礼,我们送郁美玲一份大礼吧。”
林牧则挑起她的秀发把玩,颔首亲吻她雪白的后颈,“好,都听你的。”
辛愿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辛应淮的葬礼堪比别人家办喜事的世纪婚礼,接近四百平的迎客厅,装修庄严肃穆,显然是花了人力物力用短短一个月时间搭建起来的出殡会场。
穿着黑袍念经的牧师就有数十个,郁美玲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儿子送上天国。
辛国华腿脚不方便,迎接了几个有头有面的大人物就被辛晴推进房间休息了,会场上的迎宾工作大部分由郁美玲包揽。
“贵客到!”
季斯白到场,身后的人拿着两个大白色花篮。
郁美玲朝他恭敬颔首。
季斯白等人走到灵堂前,听着司仪的主持行礼:
“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