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认识辛小姐?”
“当然,之前拍卖价格高达二十亿的两幅画作《日出》和《日落》,就是我跟辛小姐一起合作的。”季斯白看着辛愿微笑,丝毫不介意为她的能力背书。
有了季斯白为她说话,刚才看不起辛愿的那些画家纷纷过来跟辛愿打招呼示好。
“辛小姐果然年少有为,前途不可估量啊。”
“能有这样的绘画天赋,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
辛愿知道那些人是看在季斯白的面子上才跟自己打招呼的,但她不也不好拂了季斯白和缪瑟的好意,所有人过来敬酒,她都一一应下了。
缪瑟看辛愿喝了差不多一杯香槟,连忙走过来想拿下她的酒杯。
“辛愿,你的身体刚恢复,酒不能多喝。”
辛愿点点头,乖巧的将空酒杯放下了。
季斯白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走过来对辛愿说:“我们出去走走?”
他们离开会场,那些就没有机会过来敬酒了。
辛愿昂首对上季斯白琥珀色的眼眸,觉得明亮好看,扬起唇角,朝他颔首,“好啊。”
“辛愿,外面风凉,还是不要出去的好。”缪瑟拉住辛愿,好心劝说。
辛愿看了一眼季斯白,又跟缪瑟交待一声,“老师,我跟学长很久前就认识了,想跟他说两句话。”
缪瑟见辛愿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辛愿和季斯白一起离开,其他八卦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辛愿手段真高,就连季斯白这位大画家都能拿下。”
“长年周旋在男人身边,能没些手段吗?”
“也对,她没手段,也不会出轨了,林牧则都不舍得跟她离婚。”
“……”
春末初夏的天气,晚上还是有点微凉。
隔绝了宴会厅里面的热闹,庭院显得特别的安静。
“林牧则呢?”季斯白一句废话都没有,开门见山就问到了辛愿的软肋上。
听到“林牧则”三个字,辛愿的脸色明显难看。
“在家。”她几乎在敷衍回答。
季斯白轻笑出声,“这种场合,如果你把他带上,根本就没有我出面的机会。”
那些美术界的大拿自诩清高,但说到底不过就是有钱有权的人的玩物制造者,如果不是作品在富豪圈里叫价高,他们也没今天的身份地位。
“我不想什么事都靠着林牧则。”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季斯白的时候,辛愿就是愿意对他说真话。
他身上有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亲切感。
不想再提起林牧则,辛愿主动提问:“学长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受邀成为颁奖嘉宾。”季斯白如实交代。
在他看到那幅《繁花》的时候,他就猜这幅画是不是她的手笔。
幸好,他猜对了。
“而且,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季斯白垂眸凝视着辛愿那张漂亮白净的小脸。
“什么事?”辛愿昂首,迎上季斯白的目光。
“林牧则之前拜托了我一件有趣的事。”
季斯白一瞬不瞬地看着辛愿,给出答案:“他让我,找一个女人的心脏。”
辛愿怔了怔,看着季斯白的眼神变得紧张和慌乱。
良久,她追问:“那你,找到了吗?”
她正觉得奇怪,为什么林牧则出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都还没有找到妈妈的心脏,原来那颗心脏是在外国移植的。
难怪郁美玲当时那么信誓旦旦,就是觉得他们找不到。
林牧则跟莫里斯家族有生意来往,他拜托季斯白帮找也不奇怪。
“找不到。”季斯白昂首,看向天空稀稀疏疏的星星。
闻言,辛愿失落地垂下眼帘。
如果连势力遍布的莫里斯家族都找不到那颗心脏,那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就更难找到了。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要找那颗心脏吗?”季斯白看向辛愿,又问。
同样的问题,他问过林牧则,但林牧则守口如瓶。
能让林牧则上心的事,要么是公司的事,要么就是辛愿的事。
既然林牧则不想说,那他这次来,就是想亲口听听辛愿的理由。
“那颗心脏,是我妈妈的心脏。”辛愿没有隐瞒,直接回了季斯白的问题。
既然要找人帮忙,她也理应如实告知。
“什么?”季斯白显然没有想过是这个答案,“你确定,你要找的那颗心脏是你母亲的?”
辛愿垂下眼帘,眼底透着星星点点的失落,“我也不敢确定,因为那是我敌人告诉我的消息。”
“郁美玲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