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生生的从你的景和宫里走出去的。”
“不是的……”
萧云从忽然觉得他这话头不对,“她”以前就欺负过薄奚齐吗?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锦儿。
当着薄奚齐的面,锦儿哪里知道该怎么说她当年干的事,只得拿帕子遮住了脸。
萧云从一怔,这么严重的吗?
萧云从顿了顿,“那个,薄奚公子,当年是我少不更事,多有得罪,我这就与你赔罪,还请你见谅。”
锥心刺骨之痛,岂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去的。薄奚齐沉下脸道:“往日种种,我不想再提,公主也不必再提起。”
他说罢便拂袖而去。
萧云从想问清楚锦儿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也就任他去了。
等薄奚齐去远了,萧云从一边叫锦儿带路去往松花苑,一边低声问她可知道当年之事。
“公主,您真的不记得了啊……”
锦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迎上来几名有年纪的宫人,说是太后下了旨意,要将萧云从接去太后的寿康宫,萧云从赶紧示意锦儿噤声。
萧云从与几位嬷嬷行了礼,带着锦儿,一路到了寿康宫的一处偏殿春晖堂。
堂上的暖阁中,斜躺着一位衣着考究,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是宇文太后。
宇文太后一见萧云从,便笑容满面的坐起来道:“哀家的凤凰儿来了,来,凤凰儿,到奶奶这来!”
凤凰儿是什么鬼?萧云从一愣,她下意识的又看向锦儿。
锦儿赶紧点头。
“见过皇祖母。”
萧云从就迟疑着行个礼,走过去了。
宇文太后抱着萧云从说了好一会子体己话。
萧云从能感觉出来,这位老太太是真的很疼惜自己。
她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这里,不知何时才能再与父母相见,蓦然有人对她好,关怀体贴,也觉得很感动。
宇文太后一抬头,见堂前那两个宫监站了好一阵子了,就会意道:“我的凤凰儿,你父皇也想见你呢,去吧。你父皇若说了什么事,莫急,万事都有奶奶替你做主,去吧。”
萧云从听太后这话头有异,然而此时梁国国君建武帝派来接她的宫监都到了门口,她自然也不便多问。
这一回,却不是去松花苑了,而是直接去往建武帝处理公务的勤政殿侯见。只是,此时勤政殿中尚有大臣在回话。
此时,勤政殿上首端坐一人,头戴继善冠,一身玄色龙袍。看去不满五旬,相貌不俗,不怒而自威,正是梁国建武帝萧彧。
殿前跪着一名黑衣少年,正是宇文卓。
“宇文卓!”
建武帝萧彧随手扔下几份奏折,“你宇文家兵败临渝关,害得我大梁损兵折将,连丢边境十几城。你却还在这里斗鸡走狗,纵马伤人,该当何罪?”
“末将无状。”
宇文卓直起身子道:“末将愿领兵出征,救援陷入敌手的边境诸城,收复临渝关,替祖父、父亲一雪前耻,将功折罪。”
“好,宇文卓,孤封你为骠骑将军。”
萧彧意甚嘉许,点了点头道:“待户部、兵部筹措到足够的粮饷兵源,便即兵发临渝关!”
萧云从刚来到勤政殿外,便另有两名太监恭敬的迎了出来。
萧云从跟着两名宫监走着,忽然想到,哎,不对呀!她的小名叫“凤凰儿”,某人字乘鸾。古人一般是弱冠前后起字,小名却是出生时就有的,薄奚齐这不就是明摆着占她便宜吗?!
哎呀,萧云从,这时候你要面君见驾,一不小心说错话就要脑袋搬家,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萧云从来到勤政殿里,只偷眼看一眼那鎏金宝座上极有威仪的中老年男子,便赶忙在下手站好,恭敬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建武帝萧彧道:“从儿,你前日受伤,可大好了?”
萧云从又行了个礼道:“早已痊愈,谢父皇关怀。”
萧彧点点头,看着她道:“从儿,今日晋国使臣送了一封国书来,点名要你和亲晋国,往晋阳成婚。父皇问你,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