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看我多得岳丈器重。”
夜袭匈奴王庭,活捉匈奴王子时,嵇照云都没这般得意高兴。
陆咬枝嗔道:“没出息。”
嵇照云道:“夫人放心,我会好好打理铺子,把一个大大的家业交给我们的孩子,这样他就有的忙了,自然没有时间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了。”
陆咬枝听到生养孩子时,有些僵硬,坐了起来。
嵇照云敏感,顿时道:“怎么了?”
陆咬枝道:“照云,我想过了,我想先喝避子药,生养孩子等日后再过几年罢。”
嵇照云沉默,他想到陆咬枝要水擦洗的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失态的自己吓到陆咬枝,方才勉强道:“为何不想要孩子?”
陆咬枝皱着眉头纠结道:“我虽是喜欢小孩,可有些害怕生养。”
陆咬枝没见过生产的场景,可是她读过医书,因此有些阴影,她虽然知道女人总难逃这一关,但还是想拖着,让自己的身体再成熟一些。
却不想嵇照云被她的话吓出了身冷汗,此时方才舒了口气,道:“没事,慢慢来,我等你。至于避子药是不用喝的,我自有别的法子避孕。”
“嗯?”
嵇照云却笑而不语了,陆咬枝想了会儿,倒是想起来她曾经在杂书上看到过,说避孕之法有二,一是女子服用避子药,二是用羊肠做成肠衣给男子用。其实后者的避子效果更好,且不至于损伤女子身躯,只是到底会让男子少些快活,因此渐渐的,世人就只知前者了。
陆咬枝便有些诧异道:“你是如何得知羊肠的用法?难道你用过?”
把嵇照云唬得忙道:“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背着你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搜查匈奴王庭时,搜出来过那么一箱笼好东西,里面就有这肠衣,我方才开了见识。”
陆咬枝才紧张起的神色又松弛了下去,诧异道:“匈奴也用这个?”
“他们那儿粮食都是少的,草药更不消说,可他们不缺牛羊,也算就地取材了。”
陆咬枝点点头,道:“不知你们搜查王庭时,可有搜出过他们的医书,否则,我真想看看。”
嵇照云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向往,有些怜惜。从前眼未盲时,是陆大老爷为了家产不让陆咬枝学医,现在是眼盲让陆咬枝被迫放弃,她的前半生似乎注定要和理想无缘。
嵇照云搂住她道:“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四处寻请名医,大周这般大,总有国手可以治好你的眼疾之症。”
这三年陆家也从没放弃过替陆咬枝延请名医,陆咬枝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点头。
时光很快到了掌灯时分,两人用过膳后,各自洗漱,嵇照云先上了床,将被褥烘得暖暖的。
昨夜是新婚,一切都是昏头转向的倒还罢了,今天白日里已经和嵇照云说清楚了,陆咬枝便有意拒他,谁承想,不待她开口,嵇照云便十分乖觉,打开怀抱,替她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将她舒舒服服搂在怀里,给她读医书。
嵇照云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哪怕是读枯燥的医书,听来也是一种享受。陆咬枝忘了前事,不自觉地听进去了,偶尔还会出声,让嵇照云再重读几句关键之处。
嵇照云始终很耐心,没有任何不耐烦,顺着她的意思无论几次都都给她听,陆咬枝夸他道:“夫君真好,夫君的声音也特别好听。”
嵇照云被她夸得眉眼弯起翻书的手一顿,挑眉笑道:“我这般辛苦,可是要和你讨要报酬的。”
陆咬枝不解。
陆咬枝听他沉沉的一声叹气,就在她心跳不已时,熟悉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吞食吸吮,陆咬枝用手推拒他,却只怀来更紧的怀抱和更凶的进攻,到了后来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最后,嵇照云沉在她颈侧,哑然失笑,道:“怕了你了。”
陆咬枝被吻得两眼水汪汪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嵇照云闷哼了声,道:“放心,肠衣没制好之前,我不会碰你。”他声音低沉幽微,“但是陆夫人,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