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拭去泪水,“抱歉,让你委屈了这么久!”
我的心微微颤动,那指腹的触感将我带回到上一世的某日,时为蒙泓的他亦是这般为我拭去泪水,亦是说这一声“抱歉”。
彼时,那一声抱歉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终于转暖……
“陛下,臣来迟了!”
薛大夫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喘着粗气将药盒放下。
他来得可真真不是时候!我好不容易将氛围酝酿得恰到好处……
一通把脉后,他沉吟道:“奇怪,脉象并无任何不妥啊!”
苏言尘更急了,他垂眸望着我,似喃喃自语:“症状如此扑朔迷离,这情况岂非更糟了?”
“那倒未必……”
薛大夫还在思索,却见苏言尘已快速解下外衣。
他神情一肃,急急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您不宜再……”
我心虚地往被子里缩去。我的被子里放置了许多的冰块,大部分已融化成水,此刻整床褥子都是湿漉漉的,体感极其不适。
这……岂不是很难堪?
苏言尘贴上我的一瞬,忍不住惊呼道:“怎就出了这么多的虚汗?”
“陛下,我……”我羞愧得不能自已。
“绡儿,我来护你!”
我定定地望着他,哑声问道:“你在隐瞒我什么?”
我寒症发作之时,无论是碳火还是汤婆子都不能为我驱除寒意,他的体温是唯一有效的热源。
莫非那热量并非来自于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