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宝下班挺早的,到红星副食品厂接到泰淮茹时间就不早了。
一路上又买了些结婚用的小物件,回到大院时,夜色已经笼罩了大院。
“三大爷,今天太阳可是从东边落山了呀。”
沈小宝看着坐在院子里的阎埠贵,手里居然没有端着茶壶。
“小宝,指不定哪天太阳就从南边落山了。”
阎埠贵招手让小宝过来坐下。
秦淮茹对他们侃大山可没兴趣,打了声招呼,便拎着东西回家做饭去了。
“三大爷,太阳打南边落山怎么讲?”
“你先给我说说太阳打东边落山什么意思?”
阎埠贵打嘴仗可从不吃亏。
“您的茶壶呢?”
沈小宝在桌子上面看看,又低头朝桌子底下瞅瞅。
“去!又拿你三大爷寻开心呢,谁会把茶壶放桌子底下?”
阎埠贵挺稀罕小宝的调皮劲。
他眨巴着眼睛,继续说道:“老刘说我被你小子收买了,还说天天抱着茶壶是享乐思想太重的表现,我就把茶壶戒了。”
看着阎埠贵认真的样子,沈小宝哈哈大笑:“您用自己的壶喝自家的茶,关别人屁事。”
沈小宝随意说着,他知道刘海中和阎埠贵爱贫嘴。
“小宝,老话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阎埠贵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街道办为什么会来查你的结婚证?还不是有人去街道办打小报告了。”
他神秘地给了小宝一个眼色。
这件事情,贺利花早就给小宝说过了。
“您刚才说那太阳打南边落山什么意思?”
沈小宝问道。
阎埠贵正要开口,易中海恰好从西跨院走出来:“老易,来坐会儿。”
“你们爷俩聊吧,先回去了。”
易中海说着话向中院走去。
“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人看着跟个人似的,其实心里坏着呢。”
阎埠贵盯着易中海远去的身影,小声说道。
“小宝,咱们院要发生大事情了!西跨院有人要修建房子,你听说了没有?”
阎埠贵一脸要坏事的表情,老神叨叨地说道。
“西跨院已经荒废了多年,看上去挺凄凉的,重新修建房子不好吗?”
沈小宝没有想到阎埠贵对西跨院修房子的事情反应这么大,也就没有急于把实情说出来。
看着小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阎埠贵反而平静了许多。
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会反应慢半拍,这很正常。
聪明机灵的沈小宝是这样,那其他人就更别说了,肯定也仅是心里好奇罢了。
“小宝,你小子也不动脑筋想一想,能在西跨院修建房子的是一般人吗?你三大爷只对你一个人说,要多留个心眼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咱们要主动帮忙,这叫作先入为主。”
阎埠贵真的是没有把小宝当外人,连这种贴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怎么帮忙?”
沈小宝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就说你小子江湖道行尚浅,跟你三大爷学着点就行了。”
阎埠贵居然有些嫌弃起来:“这四九城是什么地方,以前那可是天子脚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达官贵人,这么给你说吧,墙头掉下一个砖头,砸倒三个人,两个都可能是有钱人。”
“你想,如果修房子的真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咱们和人把关系处好了,多少不得沾点光什么的。”
阎埠贵一番经纬论断惹得小宝忍不住破口大笑,反而不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
“你笑个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阎埠贵气呼呼地道:“不想舔也行,最起码你别去惹他,千万要记住。”
沈小宝对着三大爷抱了抱拳:“三大爷,就您这为人处世之道,发财是迟早的事情,佩服佩服。”
阎埠贵滔滔不绝半天,也挺辛苦的,自己怎么着也得给点回应。
“等着吧,他们都以为修建房子的人是外来入侵,到时候有他们好果子吃。”
阎埠贵伸手朝桌子摸去,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才想起来戒茶壶已经两天了:“尤其是那个刘海中,吃点东西都长肚子上了,脑子是一点营养都没有得到。”
就在这时候,背着手走出西跨院的刘海中隐隐听到阎埠贵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老阎,又在说我坏话?”
阎埠贵吓得一激灵,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坏话,这老小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二大爷,三大爷说让我向您学习叫经,说您吃点好东西都长脑袋上了,办事灵光。”
沈小宝急忙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