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手边的颜料,毁掉了霍砚舟一个下午的心血。
“毁掉再画。”霍砚舟含上她的唇,一遍遍碾磨,云母笺滑落在地,窸窣声碎在空气里。
阮梨只觉自己陷落在一片昏曚的柔光里,没有了那道镜片的阻挡,她望进霍砚舟深湛的眼底,那里似乎也被覆上了一层零碎阴影,沾染了这夏日傍晚的潮气,湿漉而黏热。
眼眸蓦地被覆盖,其他的感官愈加清晰。
霍砚舟按着她的蝴蝶骨,夕阳从指缝里漏入,光影浮动。
“霍砚舟……”
唇上覆下温软,温热的呼吸扫在耳际。阮梨攥紧霍砚舟身上的白衬衫,听他沉哑的声音落在耳边。
“怎么办,想和你在所有的地方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