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我喜欢。”
……
不信。
时霄梗着脖子将“桃花树”连同师暝的那本《阴阳悲》一起放在他面前。
辞暮随手翻了两页：“师大人字如其人，锋利内敛，待我研读一二。”
时霄只道不急，张开手掌，一个紫檀木盒子稳稳落在他的手心。
不等时霄开口，辞暮已经感应到里面是何物，他抬手接过，眼尾泛红。
玄影随他征战万年，早已被他看做深入骨髓的至亲，只是世事难料。
辞暮心中酸涩，连带着指尖都在轻颤，他有些费力地打开盒子，里面的玄影正泛着冷光。
许是感应到熟悉的气血，玄影穷尽一身的灵力换得一抹乍眼的白光，而后迅速黯淡了。
辞暮眼底的星光被燃烧殆尽，他用术法也只能将玄影的剑身补好，但剑灵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
时霄知晓玄影已无力回天：“孤不会让它白白殁了。”
辞暮抬眸，那些残留在眸中隐忍的恨意和悲哀正逐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清明与淡漠：“过几日是天君诞辰，他有意宴请四海八荒，我们不妨顺势而为？”
时霄心领神会：“那我即刻差人备下厚礼。”
辞暮颔首，将桌上的东西一并收回，腾出地方唤人上菜。
“这是四长老新做的桃花姬，陛下尝尝。”
时霄一向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只是咬了一口，皱眉点头。
辞暮命人撤下桃花姬，换上时霄平日爱喝的排骨莲藕汤，两人时不时对桌上饭菜交流一下意见，便再不多言。
入夜，亥时。
时霄回了寝宫沐浴，他正闭目养神，忽而感觉体内鬼力冲撞，丹田处正隐隐发烫。
他极力忍着，牙关咬紧，手上青筋暴起，额头覆上一层薄汗。
浴桶里的冷水被蒸的升温，而里面本该浑身苍白的男子也通体发红，他搭在浴桶边缘的手指逐渐收紧，终于在“嘭”的一声后，这木质的浴桶不堪重负，碎了。
“陛下！”听到里面的动静，离司惊呼，但他不敢入内。
时霄睁开狠戾阴沉的眸子，站起身穿上中衣后才道了句无妨。
他随手将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一夜无梦。